可是最后，她只是越等越失望。
景琇吸
吸鼻子，把酸涩忍进心里。她擦干眼泪，去玻璃间洗脸
可她最后没有钱。
景琇电影拍摄中生病，她担心景琇，想要去照顾她，可是她拿出买机票
钱后，出机场，甚至没有钱打车到景琇片场。
她怎
说得出口，景琇
想去看你，可是没有钱，你得给买机票？季侑言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滴落在手机屏幕上，她试图擦干眼泪，可是泪水却越擦越多。
“可不敢告诉你，怕你觉得没有骨气，怕你发现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优秀。怕你对失望……”
“和你说过，每
首歌都是孩子、骄傲、梦想，可是最后还是把它卖。”
唱歌不是为演戏，他嘲笑几岁还这爱做梦，认不清现实，把作品贬得文不值。”
那些刻薄话语，很长段时间，都是季侑言午夜失眠祸首——她陷入无限自怀疑中。
“有天，有个音乐制作人找上，他说很欣赏歌，但曹天驰对外推所有合作，暂停切工作，所以他只能直接来找。以为是机会来，满怀期待，然而这个音乐制作人看过作品后，却告诉，作品是不错，但在手上是浪费。”
“他想代个很红歌手向买歌。他说，在现在市场下，歌好不好，能不能火，不仅仅是作品本身质量来决定，更重要，还要看这首歌是谁创作，是谁演唱。”
“名气、人气比才华更有价值。是人，糟蹋歌。”
“把理想卖掉。不敢告诉你。”每字，都像是从她心里活生生挖出来般，季侑言蜷起双腿，抽泣得气喘吁吁……
隔着个客厅，景琇盯着手机屏幕，紧咬着下唇，眼圈发红。她仰起头想要逼回泪水，可是还是有泪水不听话地拼命涌出，顺着脸颊下滑……
她怎可能不知道季侑言卖歌。她每首歌，她都抢着做第个听众，给她第个鼓掌。只要她在季侑言身边，甚至季侑言写不满意揉成团废稿，她都张张地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展平，珍而重之地保存下来。
可是季侑言不想告诉她，她又怎舍得为难她？
她爱人身上有太多不想让她知道事情，她猜得到，她猜不到。她总安慰自己，总有天，季侑言会足够地信任她、依靠她，会自愿地把她切都告诉她。
季侑言有些说不下去。
她咬着牙给景琇继续打字：“起初是不愿意卖，后来，自己出资制作又首单曲发行后石沉大海，曹天驰再次劝认清现实，开始迷茫。最后，把歌卖给郭汶，太想知道，到底是歌不行，还是，这个市场，这个现实不行。”
季侑言有些哽咽。她还是说不出口，还是无法坦诚地告诉景琇，那只是她卖歌部分原因。
她说不出口，她那段时间她几乎没有工作、没有收入，带来积蓄所剩无几，生活捉襟见肘。做音乐要钱、设备要钱、房租要钱、餐饮要钱、交通要钱，和景琇谈恋爱，也要钱……
恋爱中，有来有往，景琇从不吝啬在她身上花钱，她又怎可能厚着脸皮直让景琇单方面买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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