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琇顿住脚作,扶在桌面上指尖用力得发白,用不容置疑语气嘱咐道:“推迟。推迟追悼会,更不准……不准
往事幕幕在她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回放着,是季侑言旅途中明媚颦笑,是季侑言第次被她要时娇羞妩媚,是事故时季侑言护她在身下勇敢温柔,是……
忽然,景琇脑海中浮过什,整个人僵住。她倒出平安扣,攥在手里,像溺水人抓住最后根稻草。
“言言还有救!”景琇呢喃出声,眼里满是希冀,迫不及待地翻起被子就要下床。
魏颐真被她突如其来话语震住,压住她动作质疑她:“什?”
景琇克制住躁动,声音发着抖地和魏颐真解释:“很多年前,和言言在藏地旅行救过个大师,说是们化他场生死劫,是有缘人,愿意指点们二。他送们这对玉,说们日后有生死劫,让们常带身上,可挡劫。但们觉得没有相信。他会有办法,他是高人,能料到今日事,他定会有办法。”
杂着身萧索到来。
“侑言母亲和亲戚从延州赶过来料理后事,所以关于侑言身后留下东西,没有权利插手处理。”魏颐真在景琇床边椅子上坐下,手上捏着个透明文件袋。
明明已经痛到麻木,可当“后事”、“身后”这些反复提醒着她季侑言已经真不在字眼刺进耳里,景琇还是感到钻心疼。第次听说言言家里事,却是在这样时候啊……
“不过,在她母亲来之前,收拾现场,觉得这些东西,可能侑言更想交到你手上。”魏颐真把文件袋递给景琇。
景琇呼吸越发得沉重,像看着稀世珍宝般凝视着魏颐真手中文件袋。她抬起手,指尖都在颤抖。
像在说服魏颐真,也像在说服自己。
太过虚无缥缈,天方夜谭东西。但凡景琇还有点理智,也不可能会相信这种鬼话。魏颐真只当景琇是受刺激过度,不愿意接受现实而臆想出来。
她还在斟酌着该怎让景琇理智点,景琇却不给她时间。
“潇潇呢?让她马上订机票……”她踩着虚软双腿下床,副马上就要出发样子。
魏颐真不得不出声提醒她:“景老师,后天就是侑言追悼会。”她怕景琇赶不回来,错过此生最后面。
她捏住文件袋,仿佛触碰到心爱人最后温热生命。她再也抑制不住地把文件袋贴在自己胸膛上,用双手紧紧压着,泪如雨下。
魏颐真看得动容,无力感蔓延全身。这怎会是表演?钟清钰他们如果真见到这样景琇,还能把只是景琇虚情假意、故作深情这样尖锐指责说出口吗?
“里面装着是侑言写歌手稿,可能是写给你。因为……每张背面都写满你名字。还有块玉,是……法医交给,是侑言最后攥在手里。”
景琇紧咬着下唇,泪水越发得汹涌,却没发出点声音,满室沉寂得只能听见她压抑又急促呼吸声。
许久后,她松开双臂,把文件袋放平在双膝上试图打开。开口在另外面,景琇却没有察觉般地反复摸索。魏颐真看不下去帮她翻面,景琇视线不经意间就落在那块白玉平安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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