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足到鼻酸。
“你刚刚晕倒吓到景老师,景老师不敢睡,直意识清醒地坚持到医院,听医生说你没有大碍,才又昏过去。医生检查过,其他目前看都没事,就是有点吸入性肺炎,需要住院观察周。”
“傻瓜……”季侑言想哭又想笑。
“季姐……”林悦欲言又止。
“怎?”怕吵醒景琇,她声音很轻。
黑暗中,她仿佛又回到上世道空为景琇施术道场,景琇去往无尽虚空,她无力阻拦,跟着踏行而去,整个魂却痛得像是要被撕扯开来样。
老和尚在远处双手合十,在虚空中画个符咒,叹息道:“阿弥陀佛,都是痴儿。”
“有舍有得,求仁得仁,莫负天恩。”
有舍有得,她已知道“得”是什,那“舍”又是什?上世平平安安阿琇,为什现在要受这样苦,这也是舍吗?季侑言尝到铁锈腥甜。
“季姐!季姐!”她听见有人在喊她。
浆糊,但还是凭借着本能,手法娴熟地用打开景琇紧闭牙关,快速地清理景琇口鼻腔内异物,准确地进行三十次胸外按压,俯身贴上景琇檀口,进行两次人工呼吸,而后按照着比例,往复循环。
景琇胸前全是季侑言手腕摔伤血痕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急救员带着担架到,见季侑言神态癫狂,动作专业标准,也不敢强行去拉开季侑言。
季侑言贴着景琇冰凉唇,在心底不停地祈求:“阿琇,求你,醒过来。”
漫长分钟过去,景琇依旧没有反应。季侑言气喘吁吁,胳膊开始发颤,却刻也不敢松懈。
“如果是错,把命还给她好不好,还给她。求你,快醒醒。”
“你手上和膝盖上擦伤过几天结痂就没事。小腿怎烫伤?医生说有点严重,可能会留疤……”
季侑言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小腿上刺痛。怎烫伤?她也记不起来。
“没事,留
季侑言艰难地睁开眼,入目是头顶片刺目光晕。她躲开光,便看见林悦张担忧脸,“季姐,你醒,有哪里难受吗?叫医生进来?”
医生说她是受惊过度虚脱,没有大碍,多休息就好。林悦本想让她好好休息,结果看见季侑言睡梦中直在流泪,担心她做噩梦才叫醒她。
季侑言意识回笼,哑声问她:“景老师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,林悦就善解人意道:“季姐你转个身。”
季侑言转过身,便看到景琇手上挂着点滴,像睡美人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她隔壁床。像是生怕景琇下秒就要消失般,季侑言舍不得眨眼地望着她。她要下床,林悦紧张地来扶她,借着林悦支持,她脚步虚浮地爬上景琇床,侧着身子虚虚地抱住景琇。
季侑言咬牙继续着,泪水模糊她视线。
又十秒钟过去,景琇终于张口呕出口水,有自主呼吸。
她睁开眼看着季侑言,意识朦胧,难受得说不出话。
季侑言抱起她伏在自己大腿上,拍她后背帮助她呕水,带着哭腔哄她:“没事,别怕,不难受,不难受……”
急救员围上去,把缓过来景琇抬上担架。季侑言想跟着起上救护车,却在起身瞬间,双眼发黑,昏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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