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解释,林羡不是旷考,只是延迟考试。她声音也染上鼻音,声音轻颤道:“小菀,作为林羡母亲,难道不知道这样对她不好吗?是在断她退路吗?不是,是你啊。也求你,求你给你自己,给羡羡个机会好不好?你自己也是从这条路上走过,你难道不知道这条路有多艰险坎坷。羡羡现在是年轻无知,所以无所畏惧,可以后呢?以后她长大,她后悔怎办?这些错过年华,错过机会,是你可以承担得起,还是她可以承担得起?”周沁后知后觉,终于明白那些年,萧菀青究竟在和她父母闹什,究竟为什会被逐出家门,究竟为什,萧菀青祖母至死都不愿意再见她面。
她攥紧拳头,撇开眼不看萧菀青哭得颤抖孱弱身形,狠心刺伤她道:“小菀,不论如何,都不可能接受你们在起。家里老人知道这件事话,这个家会变成什样你想不到吗?家和你,林羡注定只能选个。羡羡回家后就没吃过饭,
敢说,林羡也许不想要这些。扪心自问,如果可以,谁不想要这些。林羡,确实只是为和她在起,被迫放弃这些。
“你又知道羡羡离开你,就只能和不爱人在起?”周沁拧着眉头厉声反问。“且不说林羡这个年纪,是不是真明白什叫爱情。即便是爱情,小菀,你当年也曾刻苦铭心地爱过个人,现在,你不也在这里口口声声地说爱林羡吗?谁又真会生世只爱个人,们这把年纪,还要像羡羡样天真吗?”
萧菀青喉头哽塞地发疼,却硬生生地压抑住自己哭腔。周沁问她所有话,都曾是她在犹疑时在心底里问过自己话,是林羡深情,让她艰难地说服自己。可而今,她该怎样说服周沁?周沁甚至都不认同林羡对她是爱情。
是她天真吗?可她真信林羡,信林羡海誓山盟。
羞愧、耻辱早已湮没她心扉,是她对林羡爱,是林羡对她爱,让她来到这里,硬生生撑到现在。她不敢流露出自己慌张脆弱,怕被周沁看穿,她已经筋疲力竭,摇摇欲坠。
她望着周沁油盐不进固执面容,心底升起浓浓绝望与悲哀。
你要如何说服个,连辩题都不承认人。
她转开眼,眼角是有两行泪簌簌滑落,隐没于口罩之中。她用力握紧双拳,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,咬着牙,放弃所有骄傲与体面,站起身子,点点弯下膝盖,含着泪,弓着腰跪在周沁病床前,哽咽请求道:“姐,知道,现在没有办法说服你,可是,求你,给个机会,给们彼此,给林羡点时间好不好?答应你,暂时不见林羡,你让她去考试好不好?”她声音因为委屈哭泣,断断续续,嘶哑地不成样子:“不论羡羡以后想出国还是想保研,她都不能缺这些成绩,不要……不要这样断羡羡退路,不要这样……”
周沁早在她跪下来瞬间,就错愕地直起身子,想要伸手去拉她。可最终,她伸出手,还是慢慢地垂落下来。她望着眼前瘦弱狼狈女人,心上泛起疼痛,听着她哭腔,泪流满面。
可想到林羡,想到林羡未来,她只能够硬下心肠,对萧菀青狠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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