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喊道:“你们快些都给起来!再要来这些虚礼末节,就要发脾气。”素因常听师父说他性情古怪,急忙依言起立。那许钺、陶钧,个是救命恩深,个是欢喜忘形,只顾行礼,朱梅说什,都未曾听见。惹得朱梅发脾气,走过来,顺手先打陶钧个嘴巴。把陶钧打个头昏眼花,错会意,以为是师父定怪他不该引见许钺,着急,越发叩头求恕。许钺见陶钧无故挨打,他也替他跪求不止。谁想头越叩得勤,朱梅气越生得大,又上前踢陶钧两脚。然后回转身,朝着许钺跪下道:“老头子不该跑来救你,又不该受你跪。因不曾还你,所以你老不起来。你不是业障徒弟,不能打你,也还你几个头如何?”
这来,陶、许二人越发胆战心惊,莫名其妙,跪在地上,不知如何是好。朱梅跪在地上,气不过,又把脚在身背后去踢陶钧。陶钧见师父要责打自己,不但不敢避开,反倒迎上前去受打,与师父消气。只消几下,却踢个鼻青眼肿。素因早知究竟,深知朱梅脾气,不敢在旁点明。后来见陶钧业已被朱梅连打带踢,受好几处伤,门牙都几乎踢掉,顺嘴流血,实在看不过去,便上前把先将陶钧扶起道:“你枉自做朱梅师伯徒弟,你怎会不知道他老人家脾气,最不喜欢人朝着他老人家跪拜?”这时陶钧已被朱梅踢得不成样子,心中又急又怕,素因说话,也未及听明,还待上前跪倒。许钺却已稍微听出来朱梅口中之言,再听素因那般说法,恍然大悟,这才赶忙说道:“弟子知罪,老前辈请起。”同时赶紧过来,把陶钧拦住,又将素因之言说遍。陶钧这才明白,无妄之灾,是由于多礼而来。便不敢再轻举妄动,垂手侍立于旁。
朱梅站起身来,扑扑身上土,朝着素因哈哈大笑道:“你只顾当偏心居中证人,又怕亲戚挨打,在旁多事。可惜元元大师枉自把心爱门徒交付你,托你照应,你却逼她去投长江,做水鬼,你好意思?”素因闻言,更不慌忙,朝着朱梅说道:“弟子怎敢存偏心?元元师叔早知今日因果,她叫莹姑来投弟子,原是想要磨练她火气,使成全材。否则莹姑身剑不能合,功行尚浅,在这异派横行之时,岂能容她下山惹事?师伯不来,弟子当然奉元元师叔之命,责无旁贷。师伯既在此地,弟子纵知半解,怎敢尊长门前卖弄呢!”陶、许二人这时才发觉面前少个人,那立志报仇余莹姑,竟在众人行礼忙乱之际,脱身远行,不知去向。朱梅既说她去投江,想必是女子心窄,见二剑全失,无颜回山去见师父,故而去寻短见。许钺尤觉莹姑死得可惜,不由“唉”声。朱梅只向他望眼。及至素因说番话以后,陶、许二人以为朱梅脾气古怪,必定听生气。谁想朱梅听罢,反而哈哈大笑道:“强将手下无弱兵,你真和你师父那老尼姑声口样。这孩子气性,也真太,bao,无怪乎她师父不肯把真传给她。”说罢,便往江边下流走去。众人便在后面跟随。
走约半里多路,朱梅便叫众人止步。朝前看时,莹姑果在前面江边浅滩上,做出要投身入江架势。众人眼看她往江心纵若干次,身子经纵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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