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有个什
东西拦住，将她碰
回来，结果仍旧落在浅滩上，并不曾入水。莹姑
神气，露出十分着急样子。陶、许二人好生不解。却见朱梅忽然两手笼着嘴，朝着江对面轻轻说几句。陶钧见师父这般动作，便知又和那日岳阳楼下
样，定是又要朝着江心中人说话。再往前看时，只见寒涛滚滚，江中只船儿也无，好生诧异。再往江对岸看时，费尽目力，才隐隐约约地看出对岸山脚下有叶小舟，在那里停泊，也看不出舟中有人无人。朱梅似这样千里传音，朝对岸说几句，扭回头又嘱咐素因几句话。素因便向许钺说道：“解铃须要系铃人。许教师肯随
去救师妹？”许钺早就有心如此，因无朱梅吩咐，不敢造次。见素因相邀，知是得朱梅同意，自然赞同，便随素因往浅滩上走去。两下相隔只有二三丈，素因便大喊道：“师妹休寻短见，愚姊来也！”
这时莹姑还在跳哩，忽听素因呼唤，急忙回头看，见素因同自己仇人许钺同走来，越加羞愧难当，恨不得就死。便咬定牙关，两足蹬，使尽平生之力，飞起两丈多高，个鱼鹰入水架势，往江心便跳。这番使得力猛，并无遮拦，扑通声，溅起丈高水花，将江下寒涛激起个大圆圈。莹姑落在江中，忽又冒将上来，只见她两手望空乱抓两下，便自随浪漂流而去。许钺起初见莹姑投江，好似有东西遮拦，心知是朱梅法术。素因叫他同来救人，疑心是示意他与莹姑赔礼消气。及至见莹姑坠入江流，不知怎会那样情急，平时水性颇好，当下也不及与素因说话，便奋不顾身地往江心跳去。数九天气，虽然寒冷，且喜水落滩浅，浪力不大。许钺在水中追几十丈远，才把抓着莹姑头发，伸右手，提着莹姑领口，倒踹着水，背游到江边。将莹姑抱上岸来，业已冻得浑身打战，寒冷难禁。再看莹姑，脸上全青，业已淹死过去。许钺也不顾寒冷，请素因将莹姑两腿盘起，自己两手往胁下插，将她头倒转，控出许多清水。摸她胸前，丝热气俱无，知是受冻所致。正在无法解救，焦急万状，朱梅业已同陶钧走将过来。只见朱梅好像没事人般，用手往江面连招。不会儿，便见对岸摇来只小船，正是当初朱梅所乘之舟。船头上站定个老尼姑，身材高大，满脸通红，离岸不远，便跳将上来。素因连忙上前拜见，口称：“师叔，弟子有负重托，望求师叔责罚。”那老尼道：“此事系她自取，怎能怪你？无非想叫许檀越示恩于她，解去冤孽罢。”朱梅道：“够够，快将她救转再说吧。天寒水冷，工夫长，要受伤。”那老尼闻言，便回身从腰间取出两粒丹药，叫素因到小船上取来半盏温热水，拨开莹姑牙关，灌阵，哇声，又吐出升许江水，缓醒过来。觉着身体被人夹持，回头看，正是自己仇人许钺，手插在自己胁下，环抱着半边身体；手在自己背上轻轻拍打。不由又羞又急，又恼又恨，也没有看清身旁还有何人，喝道：“大胆狂徒！竟敢在危急中戏弄于！”言还未，回手拳。许钺不及提防，被她打个正着，登时脸上紫肿起来，顺嘴流血。莹姑没好气地往前纵，忽觉身子有些轻飘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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