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云叟,代为先容,明日二人即去求见。周淳道:“家师对待门下极为恩宽,虽入门不久,有时话说得冒渎点,他老人家向不怪罪。话是可以替二位说,不过他老人家若不愿相见,二位无论如何想法,仍是无效。”
周淳作别走后,黄、赵二人到第二日早起,至至诚诚,同到衡山,追云叟仍未见回转。心源想起追云叟爱喝酒,又同黄玄极把城里城外大小酒楼酒铺寻个遍,仍是寻访不出丝踪影。似这样每日来来往往,连去衡山多少次,总未见着追云叟。过十多天,二人正预备动身到衡山去,忽然周淳御剑飞来,说是峨眉派与各异派明年正月十五在成都慈云寺、辟邪村两处斗剑,追云叟业已回山,传周淳好些剑术,叫周淳日内先到成都,与醉道人送还飞剑。周淳便把黄、赵二人求见之事代为婉陈。追云叟说,此时忙于布置成都之事,无暇及此,好在距离端阳为期尚远,叫黄、赵二人不必性急,也不必到成都去,只在岳麓山暂住,暂时也无须到云贵去寻铁蓑道人,尚有用他二人之处,并带来书信,叫他二人到明年二月初三,按照书信行事等语。黄、赵二人闻言大喜,立时心中块石头落地。又过不几天,周淳果然来与他二人作别,径往成都去。周淳到成都情节,前书已有交代。
且说黄、赵二人,自从周淳送信,知道已蒙追云叟应允相助,各人去块心病。又知钱、厉二魔受追云叟惩治,八魔知道追云叟在衡山隐居,决不敢轻易前来启衅。心源内功虽佳,飞剑却是未有深造。黄玄极得过玄真子真传,自比他较胜筹。心源便不时向他请教,黄玄极也毫不客气,尽心指点。二人安住在岳麓山,倒也不显寂寞。衡山原有七十二峰之称,湘江又环绕其下,衬上平原红土与青山绿水,交相辉映,在在都能引人入胜。二人除练习剑术及打坐外,不时也到各处名胜地方闲游。
光阴迅速,不觉已将近除夕。有天,二人无意中走进城去,忽见路旁有座酒肆,里面顾客云集,非常热闹。心源看那地方很熟,才想起昔日同追云叟初遇时,在这里喝过酒。偶高兴,便约黄玄极上去,沽饮几杯。上楼看,业已座无虚席,候有片刻,才由酒保在朝街个小角上,收拾出张小桌同两把椅子。心源心想:“今天已是二十八,还有两日便要过年。店家都忙于收账齐市,普通人家谁不筹备过年,怎今天这酒楼上会这热闹?好生奇怪。”正在寻思,酒保已将杯箸摆好,问要什酒菜。心源随意要几样荤素酒菜。酒保招呼下去,半晌还不见端菜上来,人也不见。黄、赵二人本来涵养功深,知道客多事忙,倒也不放在心上。接近心源有张桌子上面,原坐着两个买卖人,只喝得半,因久等酒菜不来,喊来酒保,刚要发作,那酒保却悄悄地在那人耳边说几句话。那两个买卖人闻言,不但没有发作,脸上反显出些惊恐之容,也不再催下余酒菜,匆匆给酒保些散碎银子,慌不迭地下楼而去。这二人刚走不多会儿,又上来个酒客,生得虎背鸢肩,堂堂表,上楼只看看,径往那张空桌上坐定。这时满堂客人正在哄饮,吆五喝六,热闹非常。那人上来时,酒保正送先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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