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下楼,见又来这位,眉头皱,走将过来,赔笑说道:“小店今日因是快过大年时候,不曾预备得多少东西,不想今天来客特别得多,所有酒菜差不多俱已卖尽。请客官包涵点,上别家去吧。”那人刚要答话,正赶上先前招呼黄、赵二人就座酒保,股脑儿连同酒饭包子都端上来。心源原想同玄极两人慢慢浅斟低酌,不曾想到先是久等不来,来却是连酒带饭齐来,有许多吃食并未要过,他也齐送来,惟独酒却只有小壶。心想:“也许灶上大忙,故而趁空并做,齐送来;再不然就是适才酒保听错话。既已齐送来,只好将就。惟独这小壶酒,如何够二人之饮?”便笑对那酒保道:“这酒太少,好在酒不要现做,你给再来七八壶吧。”那酒保闻言,又跟对待先前二人样,凑近心源耳畔说道:“今天这里有事,客官最好少喝点酒,改日再补量吧。”
心源闻言,知道其中必有隐情,揣知必是当地有什土豪恶霸要在此生事。适才上楼不曾留意旁人,这时不禁用目往四外看,果然那满堂酒客,除雅座以内看不见外,余下差不多个个俱是横眉竖目,短装缚裤,愈加明白大半。知道盘问酒保也不肯说,估量这些人无非市井无赖,凭自己人也足以对付,索性不问也不走,借着吃喝看个究竟。便用好言向酒保商量道:“你只管放心,同这位道爷俱是外乡人,决不会在这里多言多事。不过二人因听说你酒菜好,特意前来过酒瘾,饭吃不吃不算什,酒却不能不饮。二人酒量大,酒德好,只躲在这偏角吃喝,回头多给你小费,还不行?”说罢,便取出十两锭银子,叫他存柜,吃完再说。那酒保略寻思下,便嘱咐心源:“少时无论看见什,不要说,不要动。如果看见有人相打,这楼角有个小门,进去便可转通到另个楼梯下去。剩银子,改日再算。”说罢,刚要转身,忽听人大声说道:“众人都卖,为什偏不卖?在这里吃喝定!”
心源回头看,正是适才上楼那个酒客,因为酒保劝他到别家去饮,言语不合,争吵起来。同他说话那个酒保,见他发急大嚷,不住地低声央告。那人还是执意不从。心源回头时节,正与那人打个照面,觉得他英姿勃勃,脸正气,望而知是个江湖上豪杰,不禁动惺惺相惜之意。见他同那酒保争执不已,时高兴,便过去排解道:“他们今日买卖委实甚忙,想是知道酒菜预备得不齐全,怕耽误客官饮食,所以请阁下到别家去饮。们萍水相逢,也算有缘,阁下如不嫌弃,何妨移尊到兄弟那张桌上同饮,何必同他们小人怄气呢?”那人见心源谈吐豪迈,英气内敛,不禁心中动,见心源相邀,连忙接口道:“在下个出门人,本不愿同他怄气。这厮说酒菜不全,原也不能怪他。末后他说,如果定要在此饮酒,等会儿出差错,休得埋怨他们。问他细情,他又不说,反说上许多恐吓话语,叫人听不服。既是阁下美意,在下也未便再同他计较。不过萍水相逢,就要叨扰,于心不安罢。”心源知他业已愿意,又客气两句,便请那人入座。说话时节,先前同心源说话那个酒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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