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重伤,还染病在床,弃他而去,他必无生理;如留在此地,他又非时半时可以痊愈。孤男寡女常住起,终是不便。自己向感激他情义,凡事当退步想:如不遇他救到此地,早已葬身虎狼之口,还向哪里去求正果?如今恩母死不瞑目,定是为她儿子牵肠挂肚。何不拼却身答应婚事,既使死者瞑目,也省得日后有男女之嫌?虽然妨碍修道,师父遗言与柬帖上早已给自己注定,自己天生苦命,何必再做忘恩负义之人?”想到这里,不由阵心酸,含泪对老婆子默祝道:“你老人家休要死不瞑目,你生前所说话,答应就是。”说罢,那老婆子果然脸上微露出丝笑容,将眼闭上。
这时曼娘心乱如麻。既已默许人家,便也不再顾忌。替老婆子更衣之后,又将老年猎人同道人尸身顺好。先将自己每日应服药吃下去,又烧起锅水来。重新打开那些药包,果然还有治毒刀伤外用之药,便取些,为少年猎人伤口敷上。那少年猎人时而哭醒,时而昏迷过去。幸喜时届残冬,山岭高寒,不愁尸身腐烂。直到第三天上,少年猎人神志才得略微清楚。重伤之后,悲痛过甚,又是几次哭晕过去。经曼娘再三劝解,晓以停尸未葬,应当勉节哀思,举办葬事。那少年猎人才想起,这几天如非曼娘给自己服药调治,也许自己业已身为异物。又见她身子尚未全好,这样不顾嫌疑,劳苦操作,头上还缠着块白布,越想越过意不去,当时便要起身叩谢。曼娘连忙用手将他按住道:“当初你救,几曾见谢来?如今还不是彼此样,你劳顿不得,已痊愈,你不要伤心,静养你,凡事均由去办,就高兴。衣包中还有几十两银子,现在父母尸骨急于安葬,只须说出办法,便可以代你去办。”少年猎人也觉自己真是不能转动,又伤心又感激,只得说道:“由南面下山三十余里,走出山口,便见村镇。银子不必愁,后面铺下还有不少。就烦恩妹拿去,叫镇上送三口上等棺木来,先将三老入殓。等愚兄稍好,再行扶柩回川便。”
曼娘又问少年猎人可是姓魏。少年猎人闻言,甚是惊异。曼娘又把他梦中谵语说出,少年猎人才道:“正是魏达。生父魏仲渔便是那位道爷。寄父也姓魏,名叫魏大鲲,便是给你治伤老年猎人。此中因果,只再说个大概。当初母亲和生父、寄父全是铁手老尼门人。生父是铁手老尼亲侄子。寄父虽然姓魏,却是同姓不同宗。母亲原和寄父感情最好,叵耐铁手老尼定要母亲嫁给生父,母亲遵于师命,只得嫁过去。两三年后,便有身孕。父亲素性多疑,见母亲嫁后仍和寄父来往,老是有气,因为是同门至好,不便公开反目,含恨已非日。母亲也不知为此事受过多少气。偏寄父感情太重,见母亲未嫁给他,立誓终身不娶,又时常到家去看望。这日正遇上父亲奉师命出远门,那晚又降下多少年没有下过大雪,所居又在深山之中,除飞行绝迹剑仙万难飞渡。母亲和寄父无法,只得以围棋消遣,坐以待旦。第二日天才亮,寄父便要回去,偏母亲要留他吃点心再走,这吃耽误半个多时辰。出门时正赶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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