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内,苦练三百六十五日。差点便和雷、杨等人同样走火入魔,白费多年辛苦。这且不提。
十三图起,尽是些人物鸟兽各式各样动定状态。云凤便照着上面熊经鸟伸,练习起来。先只是打算照本画符,以为不知怎难法。原拟每次功课完毕,每像学上几次,不问有效无效,能通与否,先练习上十多次,再挨次往下练去。反正不惜辛苦,把这三百六十四像练完,看是如何,再作计较。及至照图才练两式,便觉出有些意思,式有式朕兆,不禁心里头怦怦跳动。连饮食都顾不得用,照式勤练不已。第日连着几次,练二十余式。坐完功课便练,练完又坐,虽已入悟境,尚不能将各式融会贯通。等到第三日过去,已会百十来式。有次练完,试照幼年在家练习武功之法,将各式先挨次连贯如打拳般练遍。然后又颠倒错置,再练遍。练时猛觉气机随着流行,和坐功时相仿,愈发狂喜。不消十来天工夫,壁间图像俱已练到。虽然只知依样葫芦,不能深悉其中微妙,对于运气功夫,却是已有进境。
崔五姑去时,曾说每隔旬日,必来看望次。这日云凤做完功课,算日期,已有半个多月,五姑说来传授剑法,并未来到。可是洞角所留食粮,看去还是那多,丝毫不见减少。起初只顾每日苦练,没有注意到此,这时经想起,觉着奇怪。暗忖:“神仙决不打诳语,但是飞行绝迹,来去无踪。”想到这里,便留神,将所余食粮,分别估数目,打记号,照自己每日食量估,还敷月余之用。过两三天,查看竟少些。尤其是自己最喜煮来吃山芋,根无存,好生后悔,不该暗破玄机,又去打甚记号。
光阴易过,云凤在白阳崖花雨洞中,不觉过个多月,五姑始终未见临,眼看着食粮将罄。喜得那日五姑曾说四九期满,便可出洞觅食,如今相隔已无多日。洞外罡风凛冽,日前也曾试过两次,除风力稍劲外,并无所说之甚。连日忙着用功,仅在洞前稍立,偌大座仙山,俱未涉足。再过两日,如五姑还不见到,便准备在本洞左近,先采办点食粮存储,省得用完之后,急切无处采办。虽然仙法未得传授,好在自己原有身武艺,又有口仙家宝剑,还有那根神针防身,纵遇山魈木魅,自信尚能应付。出家人山居修道,切艰危灾害,原所难免,也怕不许多。
正在沉思,偶望壁间图像,个个姿态生动,仿佛欲活,仙人手笔果是灵奇,越看越出神。猛然想起自己曾将三百五十二像口气连贯习完,觉着与坐功真气运行流替虽有动静之分,但殊途同归,并无二致。五姑去时未传剑法,正苦无法练习,何不用这口仙剑,照着壁图也试它试,看是如何?万也和上次般,悟出些道理来,岂非绝妙?云凤想到就做,当下拔出那口玄都剑,按着图形,参以平日心得,招式,击刺纵跃起来。头两次练罢,得心应手,颇能合用。只因图形部位变化不同,有式子专用右手便难演习,非换手不可。如真照样做去,到时势非撒手丢剑不可,觉着有些美中不足。练到十次以上,动作愈发纯熟。快练到百零三式时,又该两手交剑,才能过去。心想强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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