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恬心口是熟悉闷痛感,可她已经逐渐学会在这样痛苦中正常地呼吸。
也没有很煎熬,只是做什都开心不起来而已。
陈熙竹从手语操说到其他话题,傅斯恬努力地收回心思,跟上聊天节奏。这样过度关注和揣测对时懿来说其实也是种冒犯吧。
“突然想起来,你之前说那个同学事情怎样啊?”陈熙竹关
*
周三晚上,申大手语操大赛在思南大会堂举行,全校22个学院参赛同学集聚堂,展开激烈角逐。天文学院凭借曲《夜空中最亮心》脱颖而出、夺得桂冠,傅斯恬所参与负责工商管理也收获不小,曲柔中带刚《铿锵玫瑰》激荡人心,和建筑学院、教育学院同获第二名殊荣。
比赛完全结束后,大家等人散得差不多后举着奖杯在思南大会堂舞台前留影纪念。陈熙竹说她在对面花坛边上等她,傅斯恬解散后边下会堂台阶边张望着寻找陈熙竹,猝不及防撞入在正对面站着时懿眼底。
时懿看着她,没有转开眼。
傅斯恬心像被什撞下,险些要忘动作。陈熙竹从侧方招唤她:“恬恬,这里。“
愣愣,下意识地回:“相信你是有分寸孩子……”
时懿眼里悬着泪陡然涌出眼眶,顺着下巴滴落在她胸口。如果,她不是呢?
方若桦被吓到,惊慌失措地要去擦她眼泪。
时懿转过头说:“没事。”她站起身想要逃离这样难堪时刻,方若桦却紧紧地攥着她手不放,倾身搂住她肩膀,低柔哄她:“时懿,是你妈,在面前,你在顾忌什?”
时懿被她搂在怀里,咬着唇不说话,只泪水簌簌地下落。懂事以后,她只在别人面前哭过次,第次是在时远眠面前。这是第二次。
傅斯恬指甲扎进手心,强迫自己像没有看见时懿样,侧转身子,机械地走向陈熙竹。
陈熙竹跑向她,挽住她手往两人回宿舍共同路上走。她看比赛看得心潮澎拜,“还以为手语操应该就是比划比划手部动作,没想到还能编排出这多种形势,太好看。天文学院那个立意简直……”
她路滔滔不绝地感慨着,傅斯恬心不在焉。她时间还停留在刚刚与时懿对视那瞬间。
有多久没有这样清楚地看过时懿正脸。不是背影错觉,她真清减好多。眉宇间依旧是不可亲近清冷,可除此之外,仿佛还多些什。
是不开心吗?她不打扰她,她为什还会这样不开心?是夏轲对她不好让她不开心吗?
她不想哭。可眼泪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听话。什都在失控,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。
“时懿,在妈妈这里,你永远都只是个小孩子。你不用伪装,不用逞强。就算你任性点,多犯错点,又有什关系。是你妈妈啊。就算会对你有失望时候,也永远不可能真生你气啊。”
时懿眼泪却越落越凶。
她不知道她到底想从方若桦口中得到什样答案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委屈、害怕,还是在内疚、绝望。
她抱住方若桦,无声无息地哭泣着、颤抖着,第次在方若桦面前哭得这无助,这脆弱。哭得方若桦心都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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