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惫爬满她眉梢眼角。
傅斯恬泪意翻涌,喉咙像被针扎样疼。她忍住泪,张开口,努力冷淡地说:“以为们都有共识。”
“时懿,们不合适,这样下去,们都很累。”
“是你累,还是累?”时懿听见自己讥诮地问。
她不想这样。她想潇洒答应,想好聚好散,给自己、给傅斯恬留最后点体面,可她胸口、她喉咙、她嘴,被愤怒和不甘充满,完全不听她指挥。
可当最后科考完,她们久违地在外面吃顿饭,走过这半年里她们走过成百上千次那条回家路后,傅斯恬叫住她,说“时懿,有话要和你说”时,她心还是颤抖。
恐惧攫走她心魂,她低着声问:“不能回家说吗?”
傅斯恬摇头。她注视着她,目光哀伤,透着点悲悯,说:“对不起,时懿,们分手吧。”
轻轻巧巧,就像在心底里演练过无数遍样,说得点都不为难。
时懿曾经爱极她把温柔轻软嗓音,可此刻,她却恨不能捂住自己耳朵,让自己再也听不到后面残忍话语。
弃切自尊,真当作什都不知道,用力地回抱住她,告诉她,那晚,她有多害怕、有多需要她、有多渴望她肩膀和怀抱、也有……多失望。
可傅斯恬没有给她这样机会。
她只是很规矩地躺着,动不动,甚至连被子踢动都没有。臂距离,像千山万水,把她们隔绝成两个世界。
时懿心彻底冷。
尽管考研那两天,傅斯恬陪着她早睡早起、接送她来回,给她戴特意求来护身符、为她准备新鲜可口三餐,电话消息接收得都比平常少,像极个陪女友考研贴心恋人。
“是哪里不合适?能力、性格、还是……性别?”“性别”两个字,她咬很重,满满都是嘲弄。
傅斯恬怔怔地看着她,像有些不认识她。半晌,她垂眸不耐烦样敷衍:“你觉得是什就是什。是对不起你。”
时懿看着她,也觉得自己不认识她。这个冷漠无情、毫无
可傅斯恬却听不见她祈求,还在平静地、毫不留情地凌迟着她:“衣服和书都收回宿舍,剩下,都不要,你也不要话可以扔。卡里钱都没动,放在床头抽屉,密码你知道。房子你可以继续租,也可以转租,退钱……”
时懿听不下去,她问她:“为什……”
傅斯恬强作冷静挤出话,骤然卡住。
“为什,要分手?要个理由,不过分吧?”时懿单手环胸,注视着她,重复遍。
她找回自己气势,站得很直,神色冷峻,眼眸幽幽深深,容色依旧是那年幕布上只惊鸿现就夺走傅斯恬所有心神卓尔不凡、清冷出尘,可她眼底,再也找不到那时熠熠生辉光。
可时懿却知道,有什东西在越来越逼近。傅斯恬偶尔看她眼神,让她有种预感,这个预感让她绝望,也让她无能为力。
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,还要做什。
如果段感情只剩下个人想坚持,那单方面坚持,除徒做多情、徒惹笑话,还有什意义?
她理智和骄傲让她接受、让她放手。
她也以为,她做好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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