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回都是如此?”
“不错。”李舍人细细回忆遍,肯定道,又显出理解神色来,“还是个孩子,贪睡,睡饱才好动脑筋。”
皇夫忍俊不禁,低首微微笑笑。
李舍人不解,疑惑道:“殿下何以发笑?”
皇夫放平嘴角,正色:“没笑。”
李舍人不这样以为。他在汉王府这多年,只做件事,便是观察汉王。再是擅长伪装人都不至于数年如日,不漏分毫蛛丝马迹。只能说汉王本就是不喜争端,又颇为简单天真性子,且她还很是孤僻,有王妃前,只喜独处,有王妃后,好些,只喜与王妃起独处。
说到底,还是不爱与人往来。
这叫家境贫寒李舍人甚为不解,还很痛心疾首。他终生困顿于温饱,还与困境中挣扎出条路来,好实现自己抱负,汉王生来便是贵介公子,为官做事,皆是轻易得很,这等出身,她却窝在府中,不肯出门。
李舍人困惑不已,还有些瞧不起她,瞧不起之余,还被深深吸引着,就想知道为何殿下胸无大志,还过得这般满足开心。看到枝花开,她就满足地赞叹,赢盘棋,她便开开心心地记下来,淘到本好话本,她能看两遍,光是王妃笑笑,都能让她开怀半日。
李舍人就这般面瞧不上,面又极好奇地关注,过数年,直至抚民,又见个不同汉王。对老人礼貌,对百姓爱护,对献媚官吏不假辞色,极为端正耿直。
早些回宫。”
皇夫并不急着走,她来此,除欲举李舍人为侍中,还有事要询问。侍中是举不成,余下那事,还需问明白。
“不忙,有事要问先生。”
李舍人道:“皇夫请问。”
皇夫道:“是汉王。先生随汉王抚民,期间亲见汉王行事,不知先生以为,汉王风范如何?”
明明笑,真是奇怪。李舍人暗自嘀咕,也不好追问,便就当她没笑。
不过说来,他也是这回抚民才定下主意,就留
李舍人念念叨叨地说半日,总结道:“殿下确简单稚气,但腔热血却不是假,为国为民,片忠贞。就是那才能,来得很是古怪。”
个连府门都少出人,能有这般能力,不能说不离奇。李舍人想不明白,只得将此归为天赋。有些人就是很有天赋,受天眷爱,羡慕都羡慕不来。
皇夫听得津津有味,待李舍人说罢,思索片刻,又问起详情来:“先生称汉王有急智,她有什主意,皆是灵机动,当场想出来?”
李舍人是寒士,寒士多半有些清高孤傲,可他说起汉王就停不下来,将汉王当做平生仅见孤例来研究。
这会儿静下来,又恢复寒士孤高,闻皇夫此言,回想番,道:“也不是,皆是回房睡觉,才灵机动。”
李舍人想想,道:“汉王殿下秉性纯善,爱惜百姓,痛恶贪吏,敢作敢为,且颇有急智,是贤王。”
这份评价,称得上极高。
皇夫听着,面上未显出什怪异神色,心下却是颇为玩味。
“不过……”李舍人顿顿,似是寻思用词,“殿下才能、应变之强,俱是出人意料。”
朝中大部分人以为汉王突然展现出才能,与先前形象截然不同,是因她从前藏拙,眼下觉得时机到,就不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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