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想得很难过。
她脑海中又回响起方才庙会上,那摊主说话。到那时,再不会有人误认君姐姐是她娘子。
想起往后,君瑶与旁人去庙会,她只能孤零零个人,跟在他们身后看。汉王难过得眼睛都红。
都怪国相!
她面呜呜呜地抹泪,面想国相真讨厌。
汉王少有外出时候,更不必提什知交好友,国相又是她信重之臣,对她行踪还是有些解,只需稍加推测,便可知晓个八九分。
汉王点点头,没有否认。
国相叹口气,仿佛对着不懂事孩子,要耐心哄她吃口青菜,苦口婆心地劝谏:“能于危难之际,施以援手,可见其人有义,与殿下有恩而不图报,可见有德,更难得,是殿下与她说得到处去,知己难求啊,何况是位淑女,更是难上加难,殿下身在福中,竟不知焉?”
国相说得甚是,汉王神色纠结起来,阿瑶比他口中所褒赞,还要好,可她是女子,怎好耽误人家生。
汉王摇摇头,低下眼睑,难过道:“不行。”她配不上她。
国相这般天马行空地想象,使得汉王愣愣方又羞又急道:“国相,你弄错!”
国相心内叹息,殿下虽有意中人,还是年少易羞涩啊,他忙道:“是,臣弄错。”
汉王严肃地点点头,国相知错就好,否则君姐姐知晓,兴许要说他胡言乱语。还未等她将口气松开,国相话头转,又婉转劝谏:“知好色则慕少艾,乃人之常情,殿下为之,乃是正道,不必害羞,只是殿下尚未成礼,便将人带入宫中,怕是有碍殿下清名,不妨择日下聘,明媒正娶,如此,方不负良缘。”
说罢,还谴责地望着汉王,以示她此事办得昏庸,再是心急,也不当在名分定下前,直接将人带入宫中。
汉王将张小脸憋得通红,道:“她、她不是!”
落泪至最伤心处,汉王不知从哪生出勇气,心道,不行,不许阿瑶嫁与旁人!
她抹抹泪
国相闻言着急:“莫非殿下有甚难言之隐?”
此言正戳中汉王心事,汉王幽幽地看他眼,不说话。
国相知是问不出来,只得告退,告退前,忍不住又道:“可惜殿下无此意,那般有德有义女子,要嫁入别家。”
句话说得汉王坐卧不宁。
汉王不是小孩子,她知晓嫁入别家是何意。做旁人妻子,心中眼中,便只有那人,与她白首到老,与她相知相守,都是那人。
国相疑惑,殿下虽羞涩,却不会说谎,她连番否认,莫非当真不是?国相场空欢喜,不由大是气馁:“老臣逾越。”
汉王板起小脸,点下头,道:“不许再提。”
国相沮丧,抬袖称是。然而,终归不甘心,赵王殿下有七子,晋王殿下少些,五子,荆王、代王各四子,皆称得上子息兴旺,连同最年少滕王殿下,也在去岁喜得女,唯有殿下,至今不说王妃,连名侍妾都无。
这样可不行啊,难得殿下有亲近之人,轻易错过,下回要等到何时?
国相重整旗鼓,卷土重来,与汉王劝说道:“殿下入临淄来,隔三差五便要外出趟,往日臣不知,今想来,可是访淑女去?去岁殿下遇刺,得人相救方得活命,救殿下性命,可是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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