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瑶趁此与她说起人与走兽不同来,帮她适应人形。
小老虎好学,全部听进去,等她学得差不多,她道:“也要用陷阱捉兔子。”
君瑶道:“好,明日就教你做陷阱。”
萧缘很认真,点点头,表示她会努力。
接着她尝试站起来。两只爪子行走,有些别扭。萧缘走圈,好不容易使自己肢体协调,而后又学着走得自然些。
十四五岁模样,稚气未脱,正是最青涩时候。君瑶凝视她,却不说字。
小老虎羞涩,又觉没有皮毛摸摸也很舒服,她本能地蹭蹭,还欲翻个身将肚子露出来,也让阿瑶摸摸。正要用后爪蹬地,才发觉她已经化成人形,人身子很长,点也不敏捷。
小老虎顿时就耷下眉头,轻轻叹口气。
君瑶笑笑,问道:“何以叹息?”
萧缘为凡人犯愁:“这样不行,在林子里捕不到猎物,会饿死。”
虽也在心中暗自想过,阿缘性子和软,与汉王模样,待化形,模样兴许也会与汉王相似。然而,这也只想罢,君瑶从未想过当真会如此。
长得与汉王极为相似萧缘盘腿坐着,知晓自己已突破化形,变成人模样,她收敛灵气,睁开眼来。
萧缘有些不习惯,她低头看看自己手,屈屈手指,又看看手掌,手掌没有肉垫,她抬头寻君瑶,皱眉道:“爪子。”
君瑶微笑:“变成人,就是手。”
萧缘抿抿唇,又揪揪衣袖。白色宽袍,绣着黑边,甚是精致秀雅。小老虎揪下,衣衫就被揪起来,不与肌肤紧贴,她睁大眼睛,很是惊奇,又望向君瑶道:“皮毛揪起来。”
这日余下时光,萧缘专心学着收敛起小老虎习惯,让自己像个人。
她觉得
身子长,又不肯四爪行走,就做不出跃、扑动作,爪子上还没有锋利爪钩,牙也不尖锐。这样子哪里捕得到猎物。
难怪林中没有凡人居住,他们不会捕猎。
萧缘好生犯愁:“凡人寿数短,定是捕不到猎物,饿死。”说罢,她又叹口气,轻轻道:“真可怜。”心中已做下决定,倘若遇上年老凡人,定要分他们点肉。她虽然早就辟谷,但因很喜爱君瑶手艺,隔三差五就会叼只兔子回来,央君瑶烤兔子吃。
君瑶忍俊不禁,向小老虎解释:“人虽体格孱弱,难敌猛兽,但他们头脑聪慧,手又灵巧,会做陷阱,会制猎叉,弓箭,再是凶猛猛兽,都能降服。”
萧缘惊讶。
君瑶回答她:“这是衣衫,可以换。”
萧缘点点头,她知道,这个皮毛可以换,她与君瑶起生活,人相貌行止,早已看惯,但自己变成这样,就不大习惯。
她想起什,连忙将手伸到颈后摸摸,触手处片细腻光洁,颈后皮毛没有,那阿瑶以后就不能揪她皮毛。
萧缘很好奇,低头打量自己,会儿摸摸袖子,会儿又用右手戳戳左手。变成手要比爪子方便得多,但手背上没有皮毛覆盖,光光,萧缘不习惯。
她别扭会儿,忽然察觉君瑶除回答她两句,都没有说话。萧缘又望向君瑶。君瑶就在她身边,见她转头望过来,那张熟悉脸庞正对着她,她竟情难自已,抬手抚摸萧缘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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