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经理讪讪地笑：“那
们多不好意思，你们这
辛苦……”
孙继豪打圆场道：“没事，以后还有机会来嘛。”
唐蘅懒得听他们周旋，于是低头吃起土豆。他记不起
“这边产小土豆，不知道这个是不是，”孙继豪用竹签插起
块送进嘴，“唔，土豆味很浓。”
“豪哥，小土豆是什？”另个女生问。
“也是土豆，不过个头特别小，”孙继豪屈起食指和拇指比划
下，“就这大吧，去年们到贵阳出差吃过
。”
“你们去年就来过贵州！”
“去年是徐主任、王山、和卢玥，”孙继豪看看唐蘅，“师弟是第次来吧？”
“啊？要买什吗？”孙继豪看着唐蘅，“你是不是挺累，帮你捎回来吧。”
“……没事，和你们起去。”
二十多分钟后，行人来到石江县城主干道。
齐经理和司机起把他们送过来，这会儿又成他们导游，领着几个学生走在前面，热情介绍着石江风土人情。石江县城面积不大，条小河穿城而过，沿着河边，能嗅到很淡很淡水腥味。
路过家药店，孙继豪拿盒布洛芬，然而店里没有晕车贴，只有晕车药。孙继豪干脆道：“那就晕车药呗，来，两盒起结账。”
圆露台。空气中飘着浅淡香味，说不上来是哪种香。唐蘅仍然有些想吐，脱冲锋衣走进露台。
隔壁露台躺椅上摊着个人，正是孙继豪。
“师弟！”孙继豪笑眯眯地说，“待会去县城逛逛吧，问，开车十分钟就到。”
“不，”唐蘅双手撑在栏杆上，白衬衫早就皱巴巴，“有点累。”
“哎哟，那几个小姑娘要失望，特地求来喊你呢。刚才在车上就想和你聊天，你冷着脸她们不敢。”
“……”唐蘅捧着碗炒洋芋，没有吃，却感觉被噎下。
孙继豪看着他，学生看着他，就连齐经理也凑过来，非常热络地说：“唐老师是第次来吧？们这边海拔高，您习惯不习惯？”
唐蘅盯着黄灿灿土豆，低声说：“是第次来。”
“哎！们这边虽然经济落后些，但是风景确实不错，”齐经理兴冲冲地，“这样吧唐老师，等你们工作结束，带你们去趟梵净山，天然氧吧啊——爬爬山，舒服得很！”
“那倒不用，”唐蘅语气显出几分冷淡，“齐经理，你知道，们有工作纪律。”
不待唐蘅阻止，他已经抽出皮夹，迅速递过去张五十块纸币。
唐蘅只好接下晕车药，向他道谢。
“客气啥。”孙继豪大大咧咧地说。
众人跟着齐经理逛夜市，晚上十点，还算热闹，四处亮着黄油油灯。两个学生送来刚买炒洋芋，次性纸盒盛着，撒葱花和孜然。
“老师，他们这边把土豆叫洋芋诶，这大份，才四块钱！”仿佛是件很新奇事，学生语气惊叹。
“……”
“得啦，”孙继豪起身，扭扭脖子，“那去，给卢玥买药。”
“她怎？”
“没啥事，就是过几天可能得吃点布洛芬……”
他提起买药，唐蘅这才想起晕车贴，接下来几天他们会去贫困村调研，走都是山路，没有晕车贴怕是难熬。迟疑片刻，唐蘅说：“和你们起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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