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在巷子里百无聊赖地溜达着,正午阳光堪称毒辣,他有些渴,便在家早餐店买米酒。像北京有酸梅汤,广州有奶茶,武汉早餐店有是米酒,冰镇过米酒酸中带着清甜,凉丝丝,配热干面最好不过。
只是唐蘅仍旧没胃口。他明知道这会儿李月驰是不会在家——也许他来找他,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。哪怕只是漫无目地等待,也能令他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
又是个大晴天,双脚踏在地面上,能隐隐感觉到蒸腾热气,这哪里像昨晚才下过雨样子。唐蘅被付丽玲电话搅得心烦意乱,加上天气热,实在没有胃口。他在地铁站里坐会儿,又接大伯电话,叫他少和他妈吵架,以及,明天去项目组报道。
唐蘅漫不经心地应,挂掉电话时恰好列地铁进站,他随着人流走进去。二号线永远人满为患,好在虎泉到街道口只有两站。唐蘅在创意城买瓶香薰,然后打车去东湖村。
他要去找李月驰,但是想到李月驰家楼下垃圾堆……就顺手买个香薰,希望有点用。
路过诊所,唐蘅走进去问大夫:“他今天来换药吗?”
“来啊,”大夫又在吃热干面,“大早就来,看着还蛮精神。”
唐蘅直接挂电话。
此时已经将近十点,蒋亚和安芸睡得很熟——这两个人是不到中午不起床。唐蘅独自爬起来洗漱番,从洗衣机里拿出已经烘干衣裤。他穿戴整齐,走到沙发边踢踢蒋亚:“别睡,借点钱。”
“唔……书房,抽屉,”蒋亚含糊道,“卡。”
“要现金。”
“兜里……”
第二天上午,唐蘅是被手机铃声吵醒。他睡意正酣,闭着眼摸起手机:“喂?”
“唐蘅,你是不是报GRE?”付丽玲声音有些浑浊,大概又喝酒。
“……你查银行卡?”
“你?不赚钱你哪来银行卡?”付丽玲说着,竟然有些梗咽,“你不要妈妈是吗?唐蘅,妈妈只有你,现在你也不要?”
又是这套。唐蘅瞬间烦躁起来:“出国读几年书,又不是移民!”
“好,谢谢。”
“那小子昨晚发烧没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身体不错嘛。”
唐蘅心想,应该没发烧吧?如果发烧,今早怎神采奕奕地去换药呢?怎去辅导班上课呢?怎去发传单呢?那家伙就是想发烧也不敢吧。
唐蘅捡起他丢在角落牛仔裤:“不够。”
“你他妈怎这多事儿啊!”蒋亚欲哭无泪地坐起来,“卧室衣柜最下面抽屉里!拿着钱,滚!”
“区区五千万就想羞辱们爱情吗……”安芸也醒,眼睛还没睁开,嘴皮子倒是利索得不行,“唐蘅你去哪?顺便带点饭回来,想吃鸭掌煲。”
蒋亚雀跃道:“也想吃!”
“接着睡吧,”唐蘅拿钱,面无表情地说,“梦里什都有。”
“不同意,”付丽玲吼道,“要你就别花钱!”
“好,如果不花你钱,你就——”
“宝宝,妈妈求你,”她声音忽然低下去,乞求似,“只要你留在国内,你做什妈妈都支持。”
“是同性恋你也支持?”
那头沉默几秒:“宝宝,那些都是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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