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亚立即说:“那你以后就跟
“啊,她比大岁,和唐蘅级。”
“那为什是‘哥’……”
“嗨,说来话长,”蒋亚抓起串烤牛油,“们仨认识时候,唐蘅和安哥准备组乐队,招个贝斯手,就去。”
“诶,你不是打鼓?”
“当时就想碰碰运气,没准他们也招鼓手呢?”蒋亚笑得有点憨气,“就去,然后安哥说,不招鼓手,她打鼓。当时就嘴欠句,没见过女孩儿打鼓能打好,安哥急,要和比solo,说比就比啊,安哥说,谁输谁给对方鞠躬道歉叫哥。”
“雪碧吧。”
“唐蘅你叛变!”蒋亚怒目圆睁,“以前不都和起喝可乐!”
“可乐杀精啊,”安芸凉飕飕道,“你还是悠着点吧。”
蒋亚时没反应过来:“啊?真?”
唐蘅说:“没什,就是喝够可乐。”
那天之后,唐蘅删掉李月驰手机号码,也不再去参加大伯项目,再没见过李月驰。生活骤然拨回到认识李月驰之前状态——不知道为什,唐蘅觉得那是很久之前事,久得令他感到陌生。
进入八月,暑假还剩整整个月,武汉夏天仿佛没有尽头。唐蘅考次托福,成绩足够他申请所有理想学校,留学计划算是又进步。这之后他彻底闲下来,天气太热,他只在傍晚时出门,要去排练,要去演出,要和蒋亚安芸坐在livehouse或酒吧里听歌。
唐蘅又见过几次田小沁,他不知道李月驰是怎向她解释,总之两人见面时,田小沁并没有问过“你怎不来走访”之类问题,她总是那样温温柔柔,好像什都没有发生。
也许对她来说,确算不上“发生”什。也许对李月驰来说,同样如此。
八月初个夏夜,他们三个又和田小沁在起吃饭,照旧是大排档:小龙虾,热干面,炒花甲,和盘盘烧烤。四人都吃得汗津津,半因为热,半因为辣。桌上饮料喝完,安芸自告奋勇去买新,蒋亚假惺惺地说:“这种事哪能让女孩子去啊,来来!”屁股却牢牢粘在椅子上,动不动。
田小沁大笑:“怎这幼稚。”
“真特二逼,”蒋亚也笑,“后来输,就给她道歉,哥也叫……再后来,们仨就组乐队,安哥让打鼓,她换成贝斯。”
“你们这样真好,”田小沁语带羡慕,“朋友都毕业。”
“你是说本科朋友?”
田小沁点点头:“对呀,个回家当老师,个去深圳上班,只有留在武汉。”
唐蘅本不是话多人,现在比以前更沉默。安芸去买饮料,桌上只剩下蒋亚和田小沁在聊天。
蒋亚嘀咕道:“安哥这天天,阴阳怪气呢?”
田小沁笑眼弯弯地看着他:“其实早就想问……”
“什?”
“为什叫安芸‘安哥’啊?”
安芸在田小沁面前总是格外勤快,便也配合道:“还是去吧,你们想喝什?”
“要可乐!”蒋亚说,“冰啊!”
安芸隐隐翻个白眼,语气十分温柔:“那小沁呢?”
“冰红茶就好,”田小沁温声说,“辛苦你啦。”
“唐蘅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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