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唐蘅不大相信蒋亚
话，至少他认为那种可能性在李月驰身上是不成立。李月驰这样人，实在不像会为
拒绝别人而撒谎。第
是他已经活得太辛苦，没必要把精力分给无关人。第二是他大概根本就不屑于撒谎，他只要干干脆脆地拒绝
“嗯。十岁啊，这也差太多。”
“
觉得不至于。”
“真有这可能，你想想如果突然追你……你是不是也得编个男朋友出来叫死心？”
唐蘅说：“你能不能换个例子。”
“那比如安哥突然追。”
“有就有呗，”蒋亚顿下，转过头看着唐蘅，“女朋友？你，你看上个蕾丝啊？”
唐蘅沉默两秒，起身说：“回家，你去陪露露吧。”
“等等你给说清楚！”蒋亚总算是反应过来，磕磕巴巴地说，“您难道……难道看上直男？”
“谁他妈知道他是不是直男。”
“这直男还有女朋友？”
“怎
付出？”
“打个比方，你追人家，那得拿出追人架势吧？人家喜欢什你就送啊，次不够多送几次啊！”
唐蘅想，李月驰喜欢什？大概喜欢钱吧。他也真送过钱，然而李月驰不要。
“除花钱呢？”唐蘅说，“有没有别办法？”
蒋亚欠嗖嗖道：“不好意思，鄙人至今还没遇到过花钱解决不妹子。”
“啥？”
唐蘅迟疑片刻，找个相对委婉切入点：“你和露露怎在起？”
“就那在起啊，那天晚上你不是在，”蒋亚理直气壮地，“俩从livehouse出来，上酒店开房，完事她夸表现不错，们就……”
“打住，”唐蘅无奈地说，“你有没有点正常恋爱经历？”
“啥算‘正常’？”
“你能不能别用咱们仨举例。”
“就你毛病多！”蒋亚怒道，“总之你再确认下他女朋友事儿呗！哦，不过如果他真是直，无论有没有女朋友，你都趁早死心吧。”
唐蘅默然，半晌，他低声说：“知道。”
离开蒋亚家，唐蘅没骑他变速车。十点来钟，武汉地铁尚在运营，乘客也还是熙熙攘攘。好像二号线永远是那拥挤。唐蘅站在两节车厢连接地方，身边有垂着脑袋满脸倦意上班族，也有身穿校服叽叽喳喳高中生，他甚至隐隐闻到股热干面味道。
从街道口到江汉路，七站，说不上是快是慢。
“比他大十岁。”
“……刺激啊。”
“走。”
“有没有这种可能，”蒋亚语气变得谨慎，“他为让你死心，骗你呢。”
“骗说有女朋友？”
唐蘅心想自己真是脑子被门挤才来问他。
“你别用这种眼神看，”蒋亚压低声音，“儿子啊，说真，你就凭你这张脸，钱都不用花。”
算吧。
“真，你吧，再把你这臭脾气改改，完美！”
“他已经有女朋友。”
“就是，比如说，你追个女孩儿，追不到……”
“操，”蒋亚惊，双手摁住唐蘅肩膀，“儿子，你直？”
“……”
“算，”唐蘅说，“回去。”
“急什！来来来告诉你，”蒋亚拽住唐蘅，“追人，哪有说追就追到啊！时间精力人民币，你总得付出样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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