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他是在安慰他吧?因为他要去东京?唐蘅又坐在地上,背靠墙
“真没必要啊,”唐蘅闭闭眼,“还有刻钟就登机,你赶不过来。”
“去打车,你等,”李月驰语气几乎有些慌乱,“下地铁,去打车。”
“电话里说吧,到东京换号码。趁现在。”
他喘两口粗气,说:“都记得。”
“什?”
“你干什?”
“在地铁上,要见你。”
“你别来!”唐蘅骨碌爬起来,紧张道,“……不想见你。”
“昨晚事——”
“忘!”
“啊?”唐蘅还是愣,“你说什——”
“安芸已经告诉,”李月驰那边闹哄哄,他语速很快,“你今天去东京。”
唐蘅:“……”
“不是十月初才去?”
“那,那有什区别,”唐蘅说,“反正早晚要去。”
老妇瞥唐蘅几眼,仿佛觉得这小子是刻意来找茬,很快便走。时近正午,寺庙里罕有人声。唐蘅躬身钻进宝通塔。
这宝通塔从外面看还算典雅,内里就显得老旧。狭小甬道仅容人向上攀爬,楼梯陡峭极,四周墙壁均是灰扑扑白墙。塔内昏暗,也没有灯,唯有每层墙壁内供奉着小小佛像和蜡烛,只靠天光和烛光照明。唐蘅爬两层就坐下来,闷得满头大汗。
他坐在冰凉台阶上,摸出手机,才想起之前关机。
七个未接来电,三个安芸,三个蒋亚,还有个来自王阿姨,五分钟前——大概是问他用不用准备午饭。塔内没有信号,唐蘅便把手机揣回兜,继续向上攀爬。宝通塔每层都有支出去看台,也是小小,唐蘅坐在那看台上,甚至没法把腿伸直。
三楼看台有些微风,拂在脸上,似乎带些寺庙里烧香味道。唐蘅认真地思考着接下来去哪,也许可以去排练室,至少那地方与李月驰无关。
“所有。”
唐蘅忍不住苦笑:“那好,你要道歉吗?”原谅你。
“不。”
“……也对。”谁让咱俩是共犯。
“不道歉,昨晚说都是真,”李月驰顿顿,在片嘈杂声中,“唐蘅,喜欢你,第次见面就喜欢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真不记得,这人喝酒就断片,哎,是不是折腾你,还是又犯浑?”
李月驰没声响,就在唐蘅以为他要挂电话时候,他低声道:“你说‘免费’。”
“什免费啊,”唐蘅用力笑笑,“真你别紧张,咱俩那事早翻篇儿,你就跟大伯好好念书吧,不至于因为那点事报复你。”
“……你等着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还有别事吗?”唐蘅发觉自己攥着手机手有些打颤,“快登机。”
“还有多久?”
“还有……会儿。”
“你等着。”
想着想着,裤兜振动起来。唐蘅摸出手机,未来得及细看屏幕,外壳光滑诺基亚瞬间从手中滑落——这可是三层看台!
“啪”地声闷响,诺基亚落在看台边缘,再多半厘米,定会掉下去。
屏幕上号码没有备注。
唐蘅愣两三秒,才小心翼翼地拾起手机,按下接听键:“喂?”
“唐蘅,”李月驰声音有点嘶哑,“你是几点飞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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