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晚你含泥土
气息，纯然原始粗狂……”没错这是李月驰，唐蘅闭上眼，回想
唐蘅便被他俩
左右架上
舞台，观众中传出声女孩尖叫：“唐唐！！！”
“其实呢今天
们是接到‘政治任务’，”主唱搂着唐蘅肩膀，意味深长地说，“大家都配合点，啊，配合点。”
贝斯问：“帅哥，唱什
？”
唐蘅沉吟片刻：“再来首张悬吧。”
“行啊，”贝斯指指主唱，“他是张悬老粉。”
观众开始起哄，主唱又说：“现在把他请上台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——”
唐蘅扭头，愣愣地，就见主唱和贝斯起跳下台，直直向自己走来。
“老板，”那贝斯手穿件很骚包无袖马甲，肋下只由几根绳子系着，露出块块夸张肌肉，“走吧，上去唱首？”
唐蘅暗骂老布在搞什幺蛾子，摇头道：“你们唱吧……听歌就行。”
“嗨，还凶……”
李月驰凑到唐蘅耳边，轻声问：“你等很久？”
他呼吸擦过耳廓，有点痒。唐蘅说：“也没有很久。”
“烟不错。”
“啊？”
唐蘅说完就有点后悔，怕李月驰为难——毕竟他要上课、要打工，都需要手机静音。他这个要求提得没什道理，或者说，简直有些任性。
然而李月驰什都没说，只是点点头。
他们继续向前走，穿过人群，来到蒋亚开卡座。田小沁最先看见他们，表情很惊讶地说：“月驰，你也来？”
安芸笑两声，没说话。蒋亚则贱兮兮地说：“是啊，挺难得嘛。”
李月驰冲他们笑笑，说：“来找唐蘅玩。”
灯光暗下来，只剩束白色追光打在舞台上。唐蘅忽然感到几分紧张。
前奏已经响起，他握紧话筒，清清嗓子，说：“《南国孩子》，送给……个朋友。”
这时他已经看不清楚台下观众们表情，只听见他们低低欢呼。当然，他更看不清李月驰表情，但还是朝他所在方向望过去，忍不住想——黑暗中，李月驰也在看他吗？
他们对视吗？
“风扬起你黑发，你不经心地甩过鬓颊……”声音好像有些沙哑，也许是抽烟缘故。
“别啊，”主唱忽然转身面向舞台，高喊，“你们听没听过湖士脱歌？”
“听过！！！”
“湖士脱主唱帅不帅？”
“帅！！！”
“走吧？”主唱笑嘻嘻道，“众望所归啦，老板。”
“这个，”李月驰举起那包黄果树，声音里带些笑意，“比黄果树好抽。”
唐蘅脸下子热。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蠢，李月驰怎会分辨不出两种烟味道？
李月驰仍附在他耳边：“谢谢你，唐蘅。”
“不用谢……”唐蘅揉揉自己脸。
这时台上乐队已经又唱完首歌，主唱猴子似蹦来蹦去，忽然大声问：“们听老布说，今晚还有位特别嘉宾！”
听他这样说，唐蘅才暗自松口气，心想他应该没有不高兴——刚才李月驰不说话，他便路上都很紧张。
蒋亚向唐蘅伸出手：“烟呢？”
唐蘅把万宝路给他。
“真行，买个烟买半小时，”蒋亚边点烟，边嘟囔道，“以为你又被人堵呢。”
“抽你烟。”唐蘅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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