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甚至不敢回头看李月驰。
“阿姨好，”他听见李月驰平静
声音，“
是唐蘅同学，来借他书。”
“噢，快进来坐，”付丽玲左右看看，露出
个抱歉笑，“小蘅最没收拾
，你看家里乱。”
唐蘅换鞋，径直走向厨房：“去倒点水。”
他整个人被吓懵，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——他们上楼时候付丽玲听见脚步声，可他们又没有立即开门，她会不会已经知道？
唐蘅既有点不好意思，同时又感觉很茫然，五天？五天之后会怎
样？他俩又不是女孩儿要避开生理期……
“好……好啊，”唐蘅说，“这也，不着急。”
李月驰俯身，又在唐蘅唇上吻下。
然后他放下手。
唐蘅把钥匙插进锁眼，边开门边问：“为什是五天？”李月驰跟在他身后，含糊道：“到时候你就知道。”
他呼吸也有些急促，鬓发蹭着唐蘅脸，湿漉漉，分不清是谁汗。
唐蘅知道自己起反应。
“李月驰……”他轻声唤他，开口瞬间声控灯亮起来。李月驰飞快抬手，捂住他眼睛。
视野又变成片黑暗，但他手指缝隙中透出丝丝光线。唐蘅眨眨眼，感觉自己睫毛扑在他手心。
“怎？”唐蘅问他。
“啊？”
“……”
两秒后，唐蘅后知后觉地抬起头，才发现李月驰神色也很异样，他微微皱着眉，唇角略向下压，似乎是副……忍耐神情。
“唐蘅，”李月驰声音很轻，“觉得——”
声控灯熄灭，视野陷入片黑暗。
唐蘅倒两杯水，端出去，放在客厅桌子上。
付丽玲坐在沙发左边，李月驰坐在沙发右边，中间空荡荡，显然是给他留位置。
“妈，”唐蘅坐下，深吸口气，“这是学长，李月驰。”
“啊，小李是吧，”付丽玲笑眯眯地，“也是社会学？”
“是。”李月驰说
门打开，客厅灯亮着。
付丽玲坐在沙发上，抬起头：“哎，就听着是你，”紧接着她目光转移到李月驰脸上，“小蘅，这是你朋友啊？”
唐蘅完全愣在原地，甚至打个哆嗦。
“妈……”好几秒，他才开口，“你怎回来。”
“这两天公司没事嘛，”付丽玲穿条褐色丝绸连衣裙，施施然站起来，“快让你朋友进来坐呀。”
“……”李月驰声音低哑，“们再等等，好吗？”
唐蘅没反应过来：“等什？”
“做。”
“……”
“再等周——五天就可以。”
“快忍不住。”李月驰凑到唐蘅耳边，用气声说。
这刹那好像大脑都空白，唐蘅分辨不出他话含义，周遭实在太黑，他下意识地寻找光源——然后就对上李月驰眼睛。点模糊灯光从楼道窗户照进来，照进他瞳仁，在他瞳仁中唐蘅看见两点小小白色光芒。
那两点光芒越来越近、越来越近。
他嗅到很淡很淡烟味，李月驰吻他嘴唇。
在漆黑楼道里，他们安静而急切地接吻。吻得太急，唐蘅只好竭力压制自己气息，他怕自己呼吸声太重，惊起声控灯光。片刻后，李月驰微错开身体，手环着唐蘅腰，手撑在墙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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