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便醉醺醺地起身上楼，只留
句带着酒气
“你自己玩”。
唐蘅独自坐
会儿，拿起手机，看见大伯未接来电。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没资格要求李月驰不调静音，因为他手机设置直是静音振动——可是李月驰，李月驰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啊。
四个小时
“
想多？”阿布笑笑，“你不知道，昨晚你上台唱歌时候，‘灵籁’经纪人也在。后来她跟打听你呢。”
“‘灵籁’？”唐蘅愣，“北京那个？”
“对，那姑娘是大学同学。”
“她打听什
？”
“基本情况呗，在哪上学，有没有乐队，唱歌几年……”阿布将瓶底酒尽数倒进杯中，忽然很认真地说，“小唐啊，这是个机会，抓紧。”
“无聊追妹妹去啊。”
“阿布，”唐蘅看着他，“你有没有疑惑过个问题？”
“啥？”
“如果是追个女孩儿……为什给男生免费？”
阿布愣愣，放下酒杯：“是这回事啊。”
唐蘅在大街上站会儿，待呼吸平缓，走进家KFC。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喜欢吃这东西，当时KFC不像现在这样普及，哪怕对于个大学老师来说，价格也不算便宜。
但是他爸很惯着他，几乎每周都带他吃次。他爸去世头几年，每逢冥寿，付丽玲会特地在家煮碗阳春面，母子两人分着吃，当是为他爸过生日。后来时间久，付丽玲不再煮面，KFC也变得随处可见，唐蘅便在父亲生日时独自吃顿KFC。
是因为父亲原因才出国？也许有部分吧。他总记得那年父亲得知自己能去巴黎访学之后，曾神采飞扬地对他说：“蘅蘅，爸爸要去个很漂亮地方。”
后来，他不知道父亲去地方究竟漂不漂亮。
唐蘅吃掉鳕鱼堡，把剩下半杯冰可乐丢进垃圾桶，起身走出KFC。中午时街上人来人往，秋日阳光明亮极，他看见很多刚刚下课高中生，三五成群，嬉笑过街。
唐蘅问：“做艺人机会？”
“知道你家条件好，不稀罕钱，但是这说吧，这些年在洪山区混，见过太多学生乐队，好点呢，毕业不解散，虽然各自工作，但还时不时聚起来演出几场。绝大多数，都是毕业就拜拜，什也剩不下。”
唐蘅看他眼，并不说话。阿布继续喋喋道：“你就不想留下点什？就算你以后也不玩乐队，但是至少，做张专辑，留个纪念，不是挺好？”
“们自己也可以做专辑。”
“那不样呀，小唐，”阿布拍拍唐蘅肩膀，“有些机会，过就没有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还真没反应过来……操，你这也太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？”
“妹妹啊，”阿布抿口酒，“没准以后你成大明星，小姑娘肯定都喜欢你这款，靠，那不是投怀送抱。”
唐蘅无奈摇头：“你想太多。”
城市像张过曝相片，武汉很少这样秋高气爽。
唐蘅去“长爱”。
这个时间是没有客人，老板阿布坐在吧台上，手边瓶威士忌，正在自斟自酌。
“哟，”阿布冲唐蘅挑挑眉毛，“怎，又要来资助生意啊？”
唐蘅摇头，在吧台坐下：“闲着无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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