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他们这样番折腾,唐蘅倒也不怎紧张。十点五十,他来到汉大南门。李月驰还没到,唐蘅站在保安室门口,借着块不算太干净玻璃,再次打量自己身影。
他穿优衣库纯黑薄风衣,没有腰带,单排扣,款式简洁而线条流畅。下身是深蓝色李维斯牛仔裤,同样是简洁经典款,裤脚收进黑色系带皮靴里,勾勒出他又直又长双腿。
玻璃里映出人影削瘦、高挑,秋风略微带起他风衣下摆,甚至有几分遗世独立意味。
唐蘅把左手插进衣兜,指尖触到两枚冰凉钥匙。
其中枚,是要给李月驰生日礼物。
“屁!!!”蒋亚骂道,“老子威风着呢好吧?这不是怕你尴尬?不怕万就怕万啊!”
唐蘅觉得蒋亚还是误会什……然而他又说不出口,就是,其实……可是安芸应该明白啊?
“别这幅表情,老子不是弱智,”蒋亚把药瓶推到唐蘅面前,“知道你是做……姑娘。”
唐蘅:“……那叫‘被动方’。”
“这叫法还挺学术哈。”安芸酸溜溜地说。
“雪碧也行。”
“请客行不行?”唐蘅拎起桌上钱包,“你自己滚出去买。”
“行行,们不是来凑热闹,”安芸也坐下,抬脚踹踹蒋亚,“说正事。”
唐蘅茫然地看着他们俩。
蒋亚直起身,面带骄傲地说:“来给你传授点经验。”
他们约好九号中午见面,十点整,汉大南门。唐蘅早上八点就从床上爬起来——但也不知道该干什,衣服裤子都是前天准备好,他又不化妆,长发扎成低马尾,也没有别花样。
他纯粹是睡不着。
正抱着膝盖蜷在沙发上愣神,安芸电话打过来。唐蘅接起,响起却是蒋亚声音:“嘿嘿,儿子,起这早?”
“滚,有事?”
“这不大喜日子,俩也凑凑热闹。”
尽管房子是他们租。
十点零七分,唐蘅看见李月驰向自己跑来。
他穿新衣服,件唐蘅从未见过藏蓝色POLO衫,看不出牌子,在他身上十分板正。浅蓝色牛仔裤,刷得尘不染白色运动鞋。
他呼吸有些
“反正就这个意思!无论你做男还是做女,都不能怂!明不明白?你可不是代表你自己,你代表们整个湖士脱尊严……”
“滚。”唐蘅暗骂谁他妈要代表你俩。
“哎,真,你带上吧,”安芸拍拍唐蘅,“有备无患。”
“对啊对啊,这药可是去医院开,绝对安全,妈,还在医生那儿装阳痿……”
这两人直嘀嘀咕咕,烦得唐蘅把药瓶塞进裤兜,说:“知道!”
唐蘅:?
“就……这个,”蒋亚从裤兜里掏出只小药瓶,“第次都很快,你吃粒,准保金枪不倒,懂吧?”
“对对对,”安芸点头,“这种事不能掉面子!”
唐蘅:?
“你第次时候,”唐蘅诚恳地看着蒋亚,“阳痿?”
“……”
“开门,”安芸说,“们在门口。”
她话音未落,唐蘅便听见防盗门传来“咚”“咚”两声闷响,他起身开门,蒋亚和安芸笑嘻嘻地溜进来。
蒋亚放下背包,大爷似摊在沙发上:“给拿瓶可乐。”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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