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亚和安芸正在吃披萨,见唐蘅,安芸骂道:“你他妈怎溜得那快?”
“废话,”唐蘅说,“他们能吃到下午三点。”
“你叫上啊!走时候又被老头训半天!”
“看你在敬酒。”
“就他妈有病,”安芸烦躁道,“爸是不是脑子不清楚?没见过带着女儿敬酒!”
中午,唐蘅拎着礼物去张院长生日宴。大伯和伯母也在,唐蘅送礼,坐到伯母身边。
“小蘅,”伯母把手机揣进兜,“你妈没来?”
“她飞机晚点。”
“哦,”伯母点头,“那你多吃点。”
“吃饱,下午得去排练。”
“啊?不是前天才开过吗?”
“好像有个新项目,也不是很清——”李月驰话没说完,忽然喊句“老师好”,几秒后,他低声说:“刚才看见宋老师和安芸。”
“老安好像在给宋老师做助教。”
“嗯。晚上去‘长爱’等你。”
“行。”也就是说等到晚上才能见面……
手机:“看上去不像。”
蒋亚立刻就怂:“哎!哥!开玩笑!”
谁叫他指望李月驰帮他做作业呢。
唐蘅吃完牛肉粉,刷保温桶,又把空调调高度。八点四十五分,李月驰应该下课吧。
唐蘅手缩在袖子里,只露出根食指,下下敲击手机按键:
“安哥,”蒋亚大口咀嚼着披萨,“看你爸早就把你当儿子。”
“滚。”
他俩吃饱喝足后,三人开始排练。十二月号是周黑鸭校园乐队大赛开始第天。湖士脱不出所料地通过海选,五十只乐队分成五组进行现场演出,下周五,他们就要登台比赛。
唐蘅并不觉得紧张,毕竟他们已经有太多登台演出经验。倒是蒋亚反常态地勤奋起来,天天打电话问他和安芸去不去排练。
“蒋亚!”安芸
“哎,你才吃几口?”
“您帮和大伯说声,”唐蘅朝他们那桌望去,见安芸跟着安教授,正在向张院长敬酒,“先走。”
其实唐蘅也不知道为什,伯母和大伯是分开坐。按说这种场合夫妻俩应该坐在起,就像安教授家。张院长生日宴摆四桌,大伯坐在张院长那桌,而伯母却坐在离他们最远桌子上。
可能是伯母不想和他们交际。唐蘅听大伯抱怨过她对人情来往太冷淡,“她呀,心思全用在猫猫狗狗身上!”
唐蘅回家洗个澡,把在饭店染上烟味饭味洗掉,换上新毛衣。然后他背起吉他,坐地铁去排练室。
“演出时候,”李月驰好像笑笑,“悠着点蹦,听见没?”
唐蘅脸热:“蹦得动!”
“昨晚不是这说。”
“说什?”真记不起来,那时候又累又爽,脑子像碗浆糊。
李月驰不答,只是笑着说:“去上课。”
吃完饭啦,中午经济学院院长过生日,得去帮妈送礼,不能去接你下课:(
下午和蒋亚他们排练,晚上去长爱演出,咱们去哪吃晚饭?
(以后不用加煎蛋,撑死)
没过分钟,李月驰电话打过来。他那边静悄悄,早课课间总是如此——大家都在补觉。
“晚上可能来不及吃饭,”李月驰说,“唐老师叫和小沁开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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