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唱歌时候,她们直在讨论你有没有女朋友,以及怎要你号码。”
“哦……”唐蘅连忙说,“绝对没给过!”
“她们知道你不给。”
“啊。”
“所以就在想办法——有个说可以通过蒋亚下
李月驰也是红色。他们关着灯做爱时候,李月驰呼吸拍在他耳畔,温暖又急促。他们浑身上下都是汗水,电热毯又很热,他好像陷进片无边无际红色之中。
“唐蘅,”蒋亚从背后推他下,“下班!”
“哦——”唐蘅这才反应过来,歌已经唱完,台下观众们都在鼓掌。
“服,”蒋亚说,“这也能走神。”
三人走下舞台,蒋亚和安芸去休息室,唐蘅则径直向吧台走去。他眼就看见,李月驰背着背包,坐在那里。
“铁T真没个好东西……”
“打住,”唐蘅在琴弦上扫下,“继续吧。”
他们排练是达达乐队《南方》,打算比赛时候就唱这首。其实这歌并不好唱,倒不是说技巧有多复杂,而是主唱彭坦声音实在太纯净太有辨识度,老布提醒他们说,小心搞成个低配山寨版。
但他们三个致决定就唱这首,因为喜欢。并且《南方》唱正是武汉,也合适。
那里总是很潮湿,那里总是很松软。
放下贝斯,抬手抹把脑门上汗,“你今天怎?”“没怎啊。”
唐蘅说:“这里你打错第三次。”
“好好好,错,”蒋亚举手投降,“露露昨天半夜跑家发疯。”
“露露?”唐蘅愣下,才想起是蒋亚已经分手前女友,“她干什?”
“能干什,倾诉思念之苦呗。”
“干什呢。”周围都是人,唐蘅只能拍拍他肩膀。
“给你干活。”
“啊?”
“有人想向你表白,”李月驰举起沓便利贴,笑眯眯地说,“先在这登记。”
唐蘅愣愣地接过,发现上面真写两个女孩名字,后面还跟着电话号码和年龄。
那里总是很多琐碎事,那里总是红和蓝。
第次恋爱在那里,不知她现在怎样。
家门前湖边,这时谁还在留连。
……
排练整个下午,唐蘅已经有些累。今晚“长爱”客人也不多,他便坐在高脚凳上,握着话筒,闭眼睛唱这首歌。吉他交给安芸去弹,蒋亚鼓点又出错,不过没关系。这首歌他唱太多次,以至于身体已经形成某种本能反应,不过脑子便能唱出那些歌词。他甚至可以边唱歌边走神——为什是红和蓝呢?武汉有很多红色和蓝色吗?他觉得这句歌词应该改成“那里总是红和绿”,武汉当然有很多绿色——碧绿山,深绿湖,还有学校里满墙满墙爬山虎,以及树干上又厚又湿青苔。至于红色,他也说不出来哪里有大片红色,却觉得武汉就是红色,也许是因为浩荡长江,也许是因为夏季酷暑冬季严寒,武汉这地方连气温都大起大伏,这个城市像最浓深红色,最饱满,最热烈。
安芸翻个白眼。
“真,”蒋亚满脸无辜,“也没想到魅力这大啊。”
“你等着吧,”安芸说,“就你造那些孽……早晚被人给阉。”
“靠,最毒妇人心啊你。”
“洪山铁T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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