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芸斜他眼,怀疑地说:“是
唐蘅撑开自己伞,走出他伞下。武汉又在落雨,天气预报说明天最高气温只有五摄氏度。这又湿又冷天气令人有些心烦,好像冬天永远不会过去。
他们在个岔路口分别,这时到处都是下课学生,他们什也做不,只能冲彼此点点头。唐蘅向地铁站方向走,李月驰向教学楼方向走。天空阴郁得像页发黄旧书,唐蘅走十来步,回头,看见李月驰背影已经变得很小。他个人时候,走路速度总是很快,唐蘅知道这是因为他赶着回教室给辅导班学生批改作业,作业批改完就该上课。四点钟下课之后,他去项目组办公室干活,直到晚饭时间。晚上,他又要去“青木考研”上课。
他像只四处旋转陀螺,并不能为谁停滞分秒。
整个下午和晚上,湖士脱都在排练室排练,晚餐就去对面小饭馆随便对付顿。外面天寒地冻,他们在屋里却热得只穿件单衣,满身大汗。
蒋亚放下鼓槌,瘫在沙发上说:“这辈子都不想再听《南方》。”
“明天晚上……尽量过去,”李月驰放下筷子,“几点开始?”
“七点,但们也不知道排在第几个上场。”
李月驰点头:“知道。”
他把盘子里饭吃得干二净,连海带汤里胡萝卜都捞干净——唐蘅知道他其实不喜欢吃胡萝卜。
而唐蘅黄焖排骨还剩小半碗。
上们两个名字,”李月驰边大口吃饭,边说,“有这个锻炼机会,挺好。”
“哦,是啊,”唐蘅闷闷地,“你多吃点,感觉你瘦。”
李月驰挑眉笑下:“这才几天。”
“几天也禁不起这累啊,”还好他们坐在食堂角落里,唐蘅把自己碗中黄焖排骨夹给李月驰,“吃不完。”
其实他根本不喜欢食堂饭菜,尤其是李月驰常来这个食堂——是汉大众多食堂里,最便宜个。两菜饭套餐才三块五,还送碗免费海带汤。价格这便宜,味道当然就好不到哪去。唐蘅实在吃不下这里饭菜,就到隔壁窗口买黄焖排骨或黄焖鸡,七块钱份,虽然还是不好吃,但已经是矮子里面拔将军。
唐蘅瘫在他身旁,喃喃道:“也是。”
安芸口气喝完整瓶矿泉水:“就不信咱们不是第名。”
“大哥,你先想想曲子事吧,”蒋亚说,“月二十号之前交demo啊。”
“你有脸说?你词写好?”
“都写六行!”
两人把盘子送到餐具回收处,起走出食堂。将要分别时,李月驰低声说:“其实你不用陪吃饭……是不是吃不惯?”
“没啊,”唐蘅连忙摇头,“就是早饭吃撑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嗯。”
李月驰笑下,有点无奈地说:“好吧。”
他不知道李月驰怎吃得下,皱巴巴炒菜薹,全是面团糖醋里脊,还有硬到粒粒分明米饭。每次他想给李月驰买黄焖排骨,李月驰总是淡淡地说句:“不用。”
其实只是贵三块五毛钱而已。
“明天晚上你们开会吗?”唐蘅收回思绪,“们明晚有比赛。”
“周黑鸭那个?”
“嗯,在江汉路新开酒吧,LIL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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