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……那就好。”
“但
确实骗你
，”李月驰沉默几秒，“因为不想让你不开心，这个解释你能接受吗？”
“如果你当时就讲清楚……哎，算。”当时田小沁还在旁边，李月驰也
确没法讲清楚。
“希望你和在
起是开心，昨晚在你家楼下，在想，如果是蒋亚和你谈恋爱，你会不会开心点？他可以每天陪着你，和你起演出，你发烧他还能去照顾你。”
“等等——蒋亚就是兄弟！”
“怕你不想理。”
“怎
会。”
“昨晚那个师兄当着很多人面骂田小沁，骂得很难听。们开完会，他又把田小沁单独叫过去……对她动手动脚。”
唐蘅惊道：“动手动脚？”
“嗯，把田小沁吓坏，所以才向哭。”
算，反正就是句“对不起”，说就说，又不会掉块肉。
唐蘅心横，正要开口，李月驰忽然扬起脸。
“唐蘅，”他说，“过来。”
唐蘅愣愣地，脑子还没转，身体已经先跟着他话，起身，绕过小小桌子，来到他面前。
李月驰也站起来，张开双臂，紧紧抱住唐蘅。
点头。
不用问，中午肯定也没吃。
唐蘅不知道该说什，只好也吃起面来，温热食物下肚，倒是暖和些。直到他俩都吃完，两只空碗横亘在他们之间，唐蘅才觉得，实在应该说点什。
来路上，他明明组织那多话。理直气壮，胜券在握，甚至是洋洋得意……你不是说“不可能”吗，那你别来找啊，别在家楼下装电线杆啊？你不是比谁都冷静比谁都硬气比谁都无所谓，李月驰，你再装？
可是此时此刻，这些话他通通说不出口。李月驰是爱他吧，是吧？否则也不会在他家楼下守大半夜。可是爱不能替他们向彼此道歉，爱不能抹除切不快乐记忆，真奇怪，爱是这好东西，却让他感到茫然和无力。
“只是打个比方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谈恋爱应该是件开心事，对不对？”李月驰轻叹声，“想让你开心点，而不是……像昨天这样。”
操，这是什事！
“是谁？”唐蘅皱眉，“叫什？”
“鲍磊。”
“好像听过这个人。”
“没事，”李月驰抚抚唐蘅头发，“中午田小沁去找唐老师，唐老师说，鲍磊会退出项目组。”
唐蘅穿着羽绒服，而他只穿件秋衣，敞怀披着社会学院棉服。唐蘅双手伸进棉服里，揽住他腰。对比之下，他身体很单薄，令唐蘅无端觉得他很冷。
“你还生气吗？”李月驰把下巴抵在唐蘅头顶，轻声问。
“生气啊，”唐蘅说，“你干嘛在楼下站那久，不怕冻感冒？”
李月驰笑笑。
“站就站吧，”唐蘅又说，“也不给发条短信。”
“还发烧吗？”李月驰问。
“不烧。”
“你嗓子哑。”
唐蘅瓮声瓮气地“嗯”声。
李月驰又不说话，房间里只有空调发出声音，低而持续。唐蘅想，李月驰还在生气吗？不然他为什不说话。那该怎办，道歉？这想又有点委屈，为什他先道歉，明明是李月驰先错过他唱歌。他们约好，他说他会来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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