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考虑呢。”
李月驰愣愣地,好几秒,才说:“哦——”
“你没什想说吗?”唐蘅捏捏他指尖,笑着叫他,“学长。”
虽然是你男朋友——但配吗?李月驰有些苦涩地想,你是这厉害这优秀人,念书也好,玩乐队也好,都能达到永远达不到境地。你出国念书,不能陪你去,你玩乐队,不能陪你玩,那配指手画脚吗?
李月驰斟酌着说:“芝大是很好学校。”
“安芸不在武汉吧?前几天碰见她,她说要去日本玩。”
“没事,”唐蘅把脸埋在被子里,半开玩笑地说,“不管她,要单飞。”
李月驰顺着他玩笑说:“去芝加哥出道?”
“去北京出道,反正妈不想让出国。”
他语气那自然,李月驰忽然有种不安感觉,问道:“跨年那天晚上,那个林姐,后来又联系你没有?”
“你怎不回家?”
“太远,票不好抢。”而且还能省笔路费。
“你可以——”
“嗯?”
“没什,”唐蘅顿顿,小声说,“你爸妈不想你吗?”
“有点。”在脚趾关节上,红肿发亮。
唐蘅坐起来,语气变得严肃:“怎搞啊。”
“太冷。”
“你在宿舍没开空调?”
“嗯。”
”
李月驰盯着他白皙腰:“刚下飞机,累不累?”
“不累啊。”
“好,”李月驰解开牛仔裤纽扣,“你说。”
口气做到下午三点多,像是要把欠十四天都补回来。最后唐蘅嗓子喊哑,眼睛红通通,满脸委屈:“他妈就吃碗泡面……”
“林浪那公司也不错。”
“念书和唱歌,你更喜欢哪个?”
“更喜欢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睡吧,
唐蘅闷声笑笑:“亏你还记得她。”
“她还想签你?”
“直都想,”唐蘅翻个身,漫不经心地说,“她那公司挺有名气,《月落悬崖》你听过吗?这乐队就是她公司。”
《月落悬崖》。李月驰记得唐蘅唱过这首歌,大概是秋天某个晚上。
“唐蘅,你要出国读研,对吧?”
想吧,怎会不想。但是他爸正在县城医院住院,过年也在医院过,他妈在电话里说现在看病真是贵啊。省下来笔路费,足够他们吃很多顿好饭好菜。
“今年暑假再回去吧,”李月驰含糊地转移话题,“对,你怎给你妈说?”
“说什?”
“大年初跑回来。”
“回来录歌。”
“被子呢?被子不够厚?”
“还行吧,就那几天冷。”
“之前学校不是发冬季棉被?”
李月驰也坐起来,勾着唐蘅肩膀,又把人带进自己怀里:“姐坐月子,把棉被寄给她。”
唐蘅瞥他眼,表情气鼓鼓。李月驰忍不住揉揉他头发,笑着说:“个人睡觉是有点冷。”
“还有两根火腿肠。”李月驰补充道。
“你是不是人啊。”
“很想你。”
唐蘅不说话,李月驰有点疲倦地把手臂搭在他后背上,下巴蹭着他汗湿肩膀。午后天光明亮,楼下不时传来小孩嬉闹声音,还有噼啪作响摔炮。
唐蘅歇会儿,忽然用脚尖踢踢李月驰小腿:“你长冻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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