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其实，
也是。
【第三卷完】
“第三是，什
都别告诉唐蘅，就让他恨吧。”
李月驰说完，不待安芸回答，直接挂掉电话，手机关机。
自行车轻快地穿梭在校园里，这个时间正值学生下课，热闹极
。李月驰经过食堂，经过图书馆，经过某天深夜他和唐蘅相拥过
小径。还未到派出所，他竟然已经开始眷恋。这所美丽学校似乎没有偏爱过他，为在这里念书，他
刻不停地打工；他以为他能顺利毕业，结果田小沁死，他捅唐国木。可是他对这里还是恨不起来，因为——因为这所学校，他遇见唐蘅。如果他没有来这里念书，那天晚上，也不会被安芸叫去「长爱」，也不会帮唐蘅护住吉他……他和唐蘅只是停留在面之缘——隔着人群，他听完唐蘅首歌。他不会被表白，不会被亲吻，不会被爱。
他不恨这里。就像他不后悔所做切。
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好东西，他已经得到过。
声音说：“这是唐蘅……”
嗤声，匕首再次捅进他腹部。
李月驰松开钳制他手，盯着他眼睛，字句地说：“如果你敢伤害他，无论过多久，无论在哪，都会——杀掉你。这次只是警告，记住吗？”
匕首还插在他身体里，他说不出话，已经小便失禁。
李月驰起身，飞速离开办公室。
自行车驶出汉阳大学南门。轮火红、磅礴夕阳坠在珞喻路尽头。街上人来人往，豆皮和热干面香气从店铺里飘出来。玛雅人说2012年是世界末日，李月驰想，如果世界末日就是这幅模样，似乎也不错。
李月驰停车，买杯米酒。
唐蘅喜欢喝米酒，他也喜欢。
他捏着纸杯回望身后，路灯亮，他看不见东湖村出租屋。他想，到底没能当面告别。吞下最后口米酒，李月驰举起空掉纸杯，向东湖村方向晃晃。然后他跨上自行车，再也没有回过头。
爱你，是免费。
五点五十二分。从他走下出租屋楼梯，到此刻，其实才过去二十七分钟。此刻唐蘅还在酣睡吧？
李月驰走出社会学院，跨上自行车，边骑车边拨安芸号码。
“把唐国木捅。”他说。
“什——什？”
“捅在肚子上，死不……”自行车经过他和唐蘅常去食堂，“拜托你三件事，第，蒋亚让帮他做毕业论文数据分析，做好，文件夹在宿舍桌子上。第二，再过个小时你去们出租屋找唐蘅，给他手机上发短信，你把短信拿给他看。第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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