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,她刚刚上初三,爸爸刚过去世不过两周,她便被迫同妈妈起站起校长室,站在那个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办公室里,听着校长对妈妈语重心长地说:“子筝妈妈啊,建议你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,这要是放在以前,是要犯流氓罪、□□罪抓起来,也是不忍心看着这个孩子就这毁自己呀。”
她低着头,害怕地拉着妈妈手,感受来自妈妈手轻轻颤抖。
校长还在假模假样地劝说:“况且,你看,现在学校这里情况,可能也不太适合她继续就读,这件事,给她班级和周围同学乃至学校都带来很大负面影响。子筝妈妈啊,你考虑给子筝换个环境,转学吧。”
她红着眼睛抬头,看向这个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男人。不久之前,这个男人,还当着全校面,为她颁发市科技创新等奖奖状给她,还让全部同学,向她学习、以她为荣呢。
那些欺负她同学也是,不久之前,还在客气地向她借作业抄,不久后现在,却只会无故地扔她作业,撕她课本,甚至,在她课桌上吐口水。
子就是喜欢这样紧张兮兮,真没事,自己身体还不清楚吗?多少年老毛病,中西医都试过,没用。今天下点雨天寒,就有点反应。”她站起身子,拍拍江怀溪肩膀,和蔼地笑说:“怀溪啊,留着带阿姨去医院力气,跟阿姨进厨房帮阿姨打打下手吧。”
江怀溪看眼满脸忧色陆子筝,又看眼满脸坚持陆妈妈,也是无奈,终是拗不过陆妈妈,只好妥协道:“好吧,阿姨,既然你不愿意去医院,那也先去躺着休息会吧,晚饭交给来做吧。”
陆妈妈却是不肯:“那怎行呢,阿姨都说好晚上让你来吃饭,怎能反过来让你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便被陆子筝打断:“妈,你去休息吧,怀溪她不会在意。”
而后,江怀溪提着菜进厨房,陆子筝扶着妈妈进卧房,又去客厅接杯热水送进去给妈妈喝下后,才关上卧房门,回到客厅沙发坐下。
坐在沙发上,陆子筝也不开电视,天色渐晚,夜幕渐渐低垂,她毫无所觉,连开灯都忘记。
为什,他们都变得这快,这陌生?
是不是,她真做错什?
是不是她真病?
是不是她真是,他们说那样,是个变态,
江怀溪围着围裙,拿着锅铲,回过头,看见便是陆子筝孤寂地坐在夜色里身影。她转回身子,眉峰间汇拢起小小褶皱,而后,便听见她清冷沉静声音在沉寂中响起:“子筝,进来帮忙……”
陆子筝神思被她突如声音打断,身体忍不住轻轻地哆嗦下。回过神,才发现四周都已经暗,只有厨房,在片寂黯中散发出橘黄色暖光。
她沉重地站起身子,走向厨房,站在江怀溪身边,沉默地打开拿过案板旁土豆,下下,机械地给土豆削皮。
她心思,在短暂回归后,又再次回到卧室里躺着陆妈妈身上。她本就是容易消极之人,此时,各种可怕念头充斥着她脑海,令她惶惶不安,几乎不能自持。
爸爸离开后,妈妈已经是她全世界,妈妈答应过她,永远不会离开她,怎能有事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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