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萱叹口气,道:“江怀溪说,她晚点就会到。”
陆子筝心下紧,笑意瞬间就凝固在脸上。
连萱有些紧张和疑惑,小心翼翼问道:“怎,难道……难道你不想见她吗?”
陆子筝失笑,摇摇头道:“怎会。只是怕她临时抽身过来,会让她难做,她最近处境好像本来就不是很好。况且,明天也就要回去。”说着,她略微思索下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连萱手机:“手机能借下吗?给她打个电话吧。”
连萱看着陆子筝脸上那些为着江怀溪又喜又忧表情,心上又有钝钝疼痛。然而,她却只能沉默着,把手机递给陆子筝,看着她,嘴角扬起淡淡甜蜜笑意,打给她心爱人。
道:“虎口被刺刀,伤有些深,不过万幸,没有伤到筋骨,要缝七八针。”
说完,她顿顿,垂在身侧拳头微微地紧紧,又忍不住有些愤愤道:“来医院路上,她情绪直很低落,说……很想你。”天知道,对自己情敌说出这句,她爱人很想她,有多艰难,她也不知道,自己这样,算不算是多管闲事。但她还是咬咬牙,继续道:“江小姐,不知道你工作上是有多地抽不开身,但来这里以后,她直都在等你,你次又次地失约,让她失望,让她孤身人在这异乡无限期等待,是不是有点过分?”
江怀溪脸色苍白,嘴唇发白,眼圈却已经红。她面上不动声色,神色冷峻,打着点滴那只手紧握成拳,修剪整齐干净指尖,深深地陷入皮肉之间,点滴早已因她手掌过于用力而无法滴入。
时间,连萱只听得见,江怀溪那略略有些急促沉重呼吸声。许久后,她才听见江怀溪声音低沉喑哑地和她说句:“你说是,真是太过分。麻烦你帮照顾下她,晚点就到。”
连萱怔怔,刚刚回答个“好”字,电话便已经收线。她怔怔地看会已经黑手机屏幕,长长缓缓地出口气,而后,回到急诊室。
电话这端江怀溪,挂断连萱电话之后,紧抿着唇,在江怀川担忧注视下,突然就转回身按响床头铃,而后,边对着江怀川说“帮订最近班去x市机票”,边跳下床,赤着脚站在地上,脚步,是那样虚浮无力。
因为服用药物有极大副作用,江怀溪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吃过顿饭。清晨空腹吃完药,到早上九十点,她就开始胃部隐隐
急诊室里,陆子筝虎口已经缝合好,医生正在叮嘱她之后些禁忌,并告诉她,周后可以拆线。陆子筝侧着头,神色恬淡,副认真聆听模样。
等医生都叮嘱完毕,陆子筝道谢后起身,连萱站在她身边,两人同往外走。连萱这才告知陆子筝:“江怀溪联系不到你,刚刚打电话给。”
陆子筝脚步微微顿,侧过脸看向连萱,有些紧张问道:“你告诉她晚上事情吗?”
连萱见她神色莫名紧张,心上也有些忐忑。她犹豫下,还是如实地点点头,不放心地询问陆子筝:“怎?”
陆子筝微垂眼眸,勉强对着连萱笑笑,道:“其实也没什。只是,怕她太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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