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溪正抱着要换衣服准备去洗手间,闻言,她攥紧拳头,突然像是恼火极,把手上衣物往床上狠狠摔,恨恨地看着那个透明引流瓶,红眼圈,咬牙冷冷道:“如果什都做不到,什都不能做,那留着这条命,又有什用?!”
江怀川大惊,被她这样激进态度激地也有几分恼火,他压抑着心间火气,质问江怀溪道:“你说这是什话?你考虑过和爸爸妈妈感受吗?如果子筝姐知道,会希望你这样自,bao自弃吗?”
江怀溪却是置若罔闻,只紧蹙着眉头,边焦躁着“护士怎还没有过来”,边,干脆直接伸手撕开手上胶带,把手背留置针扯出来。她提起引流瓶,就要亟不可待地自己出病房找护士拔管。
江怀川忙往前跨大步,伸手紧紧地拉住江怀溪手,有些气急败坏道:“姐,你先冷静下好不好?!”
江怀溪使劲挣脱无果,不悦地微眯眼睛,气压极低,冷然命令道:“怀川,放手!”
不适,恶心反胃,有时吃就吐;到下午四五点,又开始持续低烧,直到晚上□□点,温度才会渐渐退下去。不过是两周时间,她已经瘦皮包骨。
江怀川见江怀溪下床动作,微微怔,随即,他忙边蹲下身子帮江怀溪把床底下拖鞋取出要江怀溪穿上,边焦急问道:“姐,怎,发生什事,子筝姐怎?”
江怀溪已经开始蹲下身子从旁柜子里翻找要换衣服,紧紧蹙着眉头,吸口气才低声道:“子筝晚上遭到抢劫受伤。”
江怀川也是大惊,连忙紧张追问:“伤到哪里,严重吗?”
江怀溪已经收拾好要换衣服,整理好随身手提包,道:“伤到手,缝好几针。”
江怀川正苦不堪言之时,江怀溪手机,骤然响起来。江怀川眼尖,眼就看见屏幕上来电显示是“连萱”,立时猜想道,应该是陆子筝打来电话
江怀川闻言,揣测着应该不是很严重,担忧心,略略地安些。随即,他又紧张起来,慌张道:“可是姐,你现在要怎过去?”他视线,落在江怀溪背后那长长引流管,还有床脚下那方正引流瓶。
江怀溪微微眯眼,睥睨眼那平静无波引流瓶水面,而后,神色冷然,干脆利落道:“拔掉。”
江怀川不由地提高些声音,惊道:“姐,你疯吗?现在拔管,那肺里直不消气怎办?你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吗?如果残腔直不消除,到时候……”
江怀溪当时引流术做还算成功,胸腔里积液,已经差不多都引流干净,但术后却又有后遗症,有液气胸,直压缩着肺,几周以来,丝毫没有好转。如果残腔直不消除话,肺就将直被压缩着不张,时间长,不仅可能会形成脓胸,造成胸腔塌陷,还可能导致肺部萎缩,功能减退。但若是长时间无法用引流消除,那可能就要转外科,截断半根肋骨,开胸进行胸膜剥脱手术。然而,江怀溪患处距离心脏太近,风险极高,而且,江怀溪身体,根本无法支撑这样手术。
所以,这几周以来,他们直都在期待着,能够用引流,消减液气胸,可惜,收效甚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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