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越等他醒后,便从床上起身,坐起来看着朝辞。
无力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,逃无可逃、避无可避,直直得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。
此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,寝宫中点着豆等,到处都是昏暗。
楼越指尖都在不自然地颤抖着。
……
见朝辞没有奇怪,楼越松口气,随后又道:“让人现在把榛子酥送到朝府也是样。”
“行吧。”朝辞点头。
他在庭院中又与楼越下几盘棋,等天色有些暗下来迹象时,他扶扶额头,奇怪道:“明明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行,怎这快就犯困?”
楼越当然知道他为什犯困。
那药虽然能让人醒来,但是最多也就四个时辰。
房做菜帝王,楼越倒是头个。
但是朝辞也没太意外,这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是件值得惊讶事情。
两人忙活许久,才把榛子酥做完。朝辞嫌弃楼越笨手笨脚,楼越也颇为无奈,毕竟这是他第次进厨房。
做完榛子酥还冒着些许热气,朝辞说要趁热给玦儿送去。
楼越顿时心下紧。
他本以为自己会夜未眠,因为心中恐慌和害怕几乎要将他压垮。
但是很奇怪是,他没过多久也靠在床上睡去。
他又做个梦。
他胸口发堵,难受得厉害。
但是面上还是强撑着看不出丝异色,说道:“偶尔犯困再正常不过。陪你进去歇着吧。”
“嗯。”朝辞点头,又嘱咐道,“也该让玦儿回来。这小子有点认床,睡在爹那儿怕是半夜又要闹腾。”
楼越应下。
两人走进寝宫,朝辞躺下床,很快就睡下。
哪里有什玦儿?临华宫中那牌位在供在正厅呢!
他只能趁着朝辞还没出厨房空档,先步离开厨房,吩咐暗卫把那牌位和其他有关那孩子东西,全都先收起来。
“今早你还未醒时候,玦儿闹着想姥爷,便让人送他去朝丞相那儿。”楼越只能硬着头皮如此解释道。
其实他这样解释完全就是在赌。因为来他不确定在现在朝辞心中,“玦儿”对朝丞相依赖有没有到会突然哭闹着想他地步。二来,皇子就算再想姥爷,也只有召人进宫份儿,是绝没有让三岁皇子出宫去别府规矩。但是既然朝辞对他为他穿衣、与他同进厨房都没有表现出意外,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件事在朝辞眼中也是寻常。
“这样啊。”朝辞转头,嗔怪似瞪楼越眼,“那你怎不早些与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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