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饭桌上庄衍对他笑下,仔细回答道:“若对学医道有兴趣,可以先从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看起,这便是娘给讲开蒙书。”
池罔看着远处子安,面上没什表情变化,心中却跳快几下。
若只是面容、声音相似也就罢,这七百年里,他也曾在茫茫人海中,见过生在天南地北平生毫不相关两人,外貌却莫名酷似,这种巧合虽罕见,但
其中有个年纪不大小和尚,用异常崇拜眼神看着子安道:“师兄医术真好,救许多附近得瘟疫百姓,师兄,你能不能教学医啊?”
旁边个年纪大点和尚拍下他头,“子安法师是固虚法师坐下大弟子,辈分比你高那多,哪里是你师兄?别乱叫。”
子安莞尔道:“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。你佛门中人,无需计较辈分,因为这些本就不着相、不存在,也并不重要。”
他看着那先前问话,却反被同门教训小和尚,温和地回答:“你若是有心学医,可以先从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看起,这是基础入门书。”
池罔脚步停住。
池罔醒来时候,外面天是亮,身下床板又凉又硬,让他睡很不舒服。
他对自己昏睡前发生事情依然有些记忆,记得自己因为杀人后陷入失控,但是现在看来,他已经平安脱困。
池罔唤道:“砂石,失控后发生什?”
砂石声音响起,平平道:“僧人子安将您打晕,并带着您从天山教离开。房流与风云铮各自带人行动,在江北派发你们于天山教药庄里取得药材,在您昏迷两天里,江北瘟疫已经得到有效控制。”
池罔意识到砂石不对劲,“砂石,你这又是怎回事?”
这瞬间,站在不远处子安,和他记忆里庄衍再次惊人重叠。
他记得当年庄衍,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,会特地跑趟兰善堂,打理母亲生前心血所系。有次庄衍带他去,他亲眼看见庄衍在兰善堂医者人手不够时候,自己上阵接过病人。
那次,小池才真知道,庄少爷医术并不是吹牛,他居然并不比兰善堂坐堂大夫逊色。
等忙乱过去,兰善堂坐堂大夫接手庄衍病人,庄衍才终于脱得开身。小池那个时候对庄衍刚刚有些心思,见他医术上造诣,愈发对他博学心中敬仰,晚上回去时候,就特意留心问句,“少爷,如果也想学医术,该从哪里学起呢?”
那个时候,庄衍是怎回答他?
“因为透支能量,关闭切非必要能源消耗。”砂石奶音再没有往日里起伏,语调单调得有些刻板,“包括人物性格拟真组件。”
空气中有苦涩药香弥漫,池罔从床上跳下来,走出这间逼仄小屋。
出去,池罔脸色就淡下来,“怎又带来佛寺?这几天在佛寺里待时间,比过去两百年里待得都长。”
他在佛寺里转几圈,心情愈发不好,最后在寺庙外边不远地方,在群大和尚小和尚堆里,找到他认识那只秃驴。
佛寺外支起大锅小锅,都在滚着水煮着汤药,子安正在讲着这些药材在煎制过程中需要注意细节,以免削弱或者改变药材药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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