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北熙刻都不耽误,当即命领急行军入城,在庄衍来之前交替城防,彻底掌控这座城。
小池没有走,他已经沾染半身鲜红,人就站在庄侯身边,剑尖滴下滴滴滚烫血液。
他已经听到那由远及近铁蹄声,轰隆隆宛若场慢慢到来地震。
身后禹水城城门正在被缓缓关上,如今仍在城外,只有他和庄侯。
远处出现排小黑点骑兵,为首那人身影迅速冲从边界接近,小池看得见,那正是庄衍。
小池声音传出去,“点香。”
个香炉被放在离庄侯不远位置,个士兵将炷细细香,插在炉中点燃。
“今日所有守城之人都给听好,共备十炷香,这是第炷。”
“每燃尽炷香,便砍这畜生根手指。等过会们打进去,所有今日站在城墙上抵抗们人,就会砍下你们活着家人亲眷根手指。十根燃尽,便十指齐断。”
沐北熙军队中随军士兵列队而出,开始在空地处组装攻城车。
熙平淡道:“能帮助你保持神智东西,功效或许不大,但吃些总无坏处。若你次次失控,可不是每次都会帮你。”
小池接过来,掏出把雪莲子塞进自己嘴里。他回望自己来时方向,知道再过会,庄衍就会从那边领军而来。
“让见识见识你能耐,尉迟公子,请吧。”
禹水城守军无庄侯命令,不敢擅自出战,便紧闭城门,拒不应战。
可是当庄侯被推到阵前时,禹水城所有军将都陷入慌乱。
庄侯也看见。
他这生,从未有如此狼狈过时刻,此时却露出微弱笑意。
这个笑容激怒小池,小池红着眼将剑重新刺入他身体,怒道:“你笑什?”
满身血污庄侯嘴角流下血,他说话很轻,“你这生,最恨人就是。”
“废话,恨你恨梦里都在杀你,如今终于能手刃仇敌。”小池已
香炉里燃着香,比寻常香还要短些,因此燃烧速度更快。但即使是在燃香这个短暂间歇里,小池也并没有等着。
他走到庄侯身边,缓缓问:“凌迟,你觉得怎样?”
第三根香几近燃尽时,士兵正在香炉里插入第四根香,那根细细香上已溅上鲜血,熄灭那将然未然烛火。
士兵正要去点火,却发现已经没有这个必要。
——禹水城城守投降。
小池提着双剑,走到被绑缚庄侯身边,扬声道:“禹水城守军,你们看好,这就是你们主子。”
他持剑砍下庄侯惯常带着金扳指那根手指,命沐北熙队中将军,将那足以证明身份断指捆在箭上,射入城内。
十指连心,断指之痛可是锥心刺骨,但庄侯居然声不吭硬抗下来,他知自己今日在劫难逃,临到死时,看上去竟十分平静,也不愿惊慌失态,失去最后这点体面。身后军士见状也不得不感叹声,庄侯这生也算是个传奇人物,果然不同寻常。
城上人显然已从这金扳指确认庄侯身份,显然已慌分寸。
庄侯往日掌权时,属下素知他行事肆虐,对他十分惧怕,庄侯依靠恐惧统领全军,其实对他真正忠心之人并不多。如今见他落难,自然不会为他拼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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