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只好去打扫其他地方,要尽快整理府苑,过几日就要举办亲事,四处都要装饰番。
赵夜阑时而看会雨,时而看眼蹲在屋檐下剪纸仆人们,有些烦躁。
每逢下雨,他就心情不好。
不会儿,小高手挎篮,手撑着伞跑回来,将今日买新鲜水果放到他面前,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将军府去交聘礼单子。
赵夜阑看着篮子里东西,又是箩筐新鲜梨子,个头大,汁水多,生津止渴,可他没什胃口,只伸手在篮子里挑挑选选,最后挑出个有腐斑梨子,掰开两半,从中取出截竹管,倒出里面纸条,展开,行娟秀字体印在眼前——
“那聘礼事……”
“交给来办。”
*
昨夜下场雨,轿子还未到府,雨就跟豆子似往地上砸,小高手忙脚乱地护着赵夜阑回府,还是淋身雨,即使泡热水,第二日起来时还是有些头晕,只好遣人继续去告假。
在狱中让吏部尚书伏诛,又接连两日不去早朝,放眼整个朝堂,也就赵夜阑敢这般有恃无恐。
事告知对方,燕明庭拿过那个册子,奇道:“他刚刚来过?”
“是,还说明日再派人送聘礼单子呢。”
“聘礼?”燕明庭回忆着刚才场景,忽然笑笑,“那撞见他们。”
“是吗?见到面?”
“没有,天太黑,他们没看见。”
燕府消息已于前几日都汇报完毕,实在没新鲜,倒是昨日有幸见燕将军面,模样与传闻中相差甚远,只需纹银百两即可拿到本人亲笔所作将军画像。
阅罢,他便将纸条扔进炭盆里。
燕明庭几乎没在京城久住过,能打听到相关消息确实很少,但至于模样……与他无关,遑论他曾亲眼见过对方样子,实在难以入目。
恰在此时,雨声大些,心情更是糟糕,他有些自,bao自弃地想——不如死算。
但这只是转瞬即逝想法,他有很多次冒出这个念头,但最后总会以更强劲念头支撑着自己活下去
屋子里股药味,怎驱都驱不散,总会有新药往他五脏六腑里灌。
也不知道这副身体到底能撑多久,他喝过药,不想继续躺着,便靠坐在窗边,看天外雨,将院里花打七零八碎。
有丫鬟撑着伞跑过去,想要把枝条扶起来,见状,赵夜阑喝止道:“别动它。”
丫鬟不解:“大人,这是您上次亲自种花。”
“别管它。”赵夜阑望着那几株被淋得快从枝头掉下来花,“或许它命该于此,能活到这时候,已经是它运气。”
方才燕明庭走出巷子口,看见顶轿子从将军府方向走过来。
正纳闷时,轿子从他面前经过,起伏颠簸时,帘子荡开角,借着轿内烛光看见截白皙脖颈,随后听到道略到恼怒声音:“聘礼上再多加几颗玛瑙翡翠!他不是良驹多吗?再多要几匹来遛狗……咳。”
“哎呀,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覃管家愁得不得,想到将军即将要娶这个贪财之人,就想去老将军牌位前磕头痛哭。
都说好人有好报,怎燕府就直人丁稀少,到现在竟还要落得个绝后地步?
“覃叔,不用怕,这几天辛苦你,好好歇着去吧。”燕明庭拍拍他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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