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忍好久,方才差点在拜堂时候就打。”燕明庭屈指,揉揉鼻子。
赵夜阑心道:莽夫!
送进新房后,燕明庭被催促着去和宾客们喝酒。不管有没有和这群人见过面,熟不熟悉,这种日子都得做足面子。他先和皇上应付番,等人离开后,才转头去和那些文绉绉同僚喝酒。
武将们酒量个赛个好,没多久就把这群文臣给喝趴下,剩下就是群武将在这拼酒。
钟越红是在座唯名女将,酒量虽好,可也难敌这多人。她准备换桌,看见燕明庭坐在门槛上,手里拎着个酒瓶子,有下没下地喝着酒。
他才悠悠转醒,看见只手从门帘外伸进来,手掌很大,指腹上布满茧子,是常年习武之人手。
今日大礼是由皇上亲自主持,百官前来贺喜,赵夜阑不欲在众人面前失色,索性盖上喜帕,眼不见心不烦,伸手握住那只手。
那只手僵硬瞬,然后搀着他下轿。同踏过将军府门槛,牵着走到主殿。
赵暄穿着明黄色便服,坐在主位上,说几句祝词。两边站着是文武百官,各怀心思,齐齐注视着这对新人。
“吉时已到,拜天地。”
散人。前提是能安稳活命,但那些仇家,会让他如愿?
“对,篮子呢?”赵夜阑问。
“稍等。”小高转头去拿篮子,百思不得其解,不过想想这篮子里经常有些奇怪玩意,便直接交给赵夜阑,“好奇怪,今天这些东西好像没有什异常。”
今日篮子里只有些零嘴,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瓜子,小高如同丈二和尚,完全摸不着头脑:“这些东西是什意思?大人你好像也不爱吃啊?”
赵夜阑将篮子扔出去,气道:“把这些都收拾干净。”
“将军,月亮都出来。”钟越红提醒他,“这里交给们吧,你该回房。”
燕明庭叹气,撑着身子站起来,就听钟越红小声说:“将军若是不愿意,为何还要接旨,咱们兄弟这多人,直接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被后面冒出来何翠章给捂住嘴:“越红,这可是京城,小心说话!”
钟越红反手给他肘子:“就是替将军不值,他为皇上出生入死,好不容易打胜仗,结果却送个男人给他?还是赵夜阑那样人,这不是平白毁将军青名吗?后人们会怎评判将军?”
其他人也
“二拜高堂。”
“夫妻对拜。”
之后赵夜阑便被人牵着送往新房,只是身边直很安静人突然打起喷嚏:“啊秋!啊秋啊秋!”
赵夜阑:“……”
“将军,你忍着点。”喜娘小声说道。
转眼便到大婚当日,街道两旁有官兵严守,外围是些看热闹老百姓,从赵府排到将军府。
十里红妆盛景,只有在新皇迎后时候才见过。
迎亲队伍很长,送亲队伍更是如此,轿子后面坠着很多箱子,沉甸甸聘礼嫁妆令人艳羡不已。
赵夜阑坐在轿子里,入目全是红彤彤大红色,手里攥着喜帕,上面绣着金色囍字,与他脸色极为不搭。
外面叽叽喳喳声音都传进轿中,有猜测嫁妆值多少银子,有骂他搜刮民财……他懒洋洋地闭上眼补眠,直到轿子被人踢三下,听见喜娘说:“请接新人落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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