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不介意呆在后宅辈子,当个富贵闲
婚服、喜宴、大礼等流程都要熟悉才行。
居然连宫里嬷嬷都被派到赵府来,带好些闺房物件。
赵夜阑刚听她说完圆房二字,就把人请出去府。
他要忙事有很多,可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。他要看账本,这些年积蓄甚多,心里有个数,绝不会便宜别人半个子儿。
小高抱着崭新大红喜服,笑眯眯地进来,瞧见他坐在桌前脸阴郁,上前问道:“大人,你怎不开心?”
高公公为他添茶,道:“赵大人命都是皇上您捡,他这些年鞠躬尽瘁,还曾为您挡过箭,这般忠心耿耿,世间找不出第二人。如今您又给他找门好亲事,哪能怪罪于皇上呢?”
“是啊,他身体本来就不好,又中过箭,总是养不好。”赵暄下意识按下胸口位置,若不是当年赵夜阑替他挡这下,病秧子可能就是他,甚至也可能直接死在那个雪夜。他扭头吩咐道,“去太医院找重新几个医术好,带去赵府再给他好好看看。”
赵夜阑回府没多久,太医院人就来,又是把脉又是煎药,他神情恹恹地听着外面下人们来来往往声音。
良久,小高端着碗药进来,他皱起眉头,将药放在旁,去书房。
小高又捧着药碗追到书房,连哄带劝地说:“大人你快喝口吧,良药苦口,这次是新来大夫,说不准能让你病好转呢。”
便会与他和睦相处。”赵夜阑滴水不漏地回道。
赵暄笑笑,拍拍他肩膀:“倒也不用,成婚后你只需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“是。”
“对,燕将军英姿飒爽,和你倒是极为相配。你好像还未见过他吧,他和朕以前见过样子实在是……”
“臣见过。”
赵夜阑瞥他眼:“你倒是很开心。”
“那当然,觉着,大人你穿这件衣服,定会非常好看。”小高将喜服抖抖,赵夜阑脸色更黑。
小高将衣服挂在旁,询问道:“大人,你在愁什?”
赵夜阑没有出声,跟他说也不懂,成亲后就很难再担任左相职,还能否上早朝都不定,皇上也没给个准话,保不齐就让他和寻常妇人样在后宅里呆着。
但他直觉觉得,皇上定会这处理,既束缚住他,又把燕明庭牵制住,举两得。
“放着吧。”赵夜阑展开张纸,提笔开始作画。
“大人,你先喝口。”小高似乎也不怕他生气,跟个老母鸡似,聒噪个不停。
待药凉过之后,赵夜阑才搁下笔,端起碗闭上眼,波澜不惊地喝完,又将桌上作好画随手送给小高。
小高喜不自胜,再仔细瞧,画上明明是只老母鸡。
距离婚期越来越近,赵府和将军府都肉眼可见忙碌起来。尽管有礼部人来负责此事,可两位主角也少不得要配合。
赵暄怔,笑问:“那你觉得他如何?”
“不如何。”
赵暄放声大笑:“这几日朝堂上每个人都在夸他,也就是你,瞧他不起。”
赵夜阑没有滞留太久,撤回旨意无望后,他就告辞离开。
赵暄目送他离开,瘦弱身影与金碧辉煌宫殿渐行渐远,他转转拇指上玉扳指,呢喃道:“高公公,你说……他真不会怨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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