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锦衣玉食生活会消弭警惕性。”燕明庭打个呵欠,“你也看到,在京城都能随时遇到危险,可见并没有完全安全地方。”
赵夜阑叹口气,起身抱起摞书籍放在床中间,又从柜子里取出床被褥:“伤好之前,还是暂时睡这里吧。”
话音刚落,道人影就从眼前闪过,迅速躺在床上,速度之快令人咋舌。
“……”赵夜阑暗自白眼,脱鞋上去,跃过他脚往里面爬过去,“这会儿不怕锦衣玉食
放在平时……今日和平时有什区别?
不过是多个累赘罢。
也许是将累赘护在身边时候受伤,也许是替累赘挡下来剑。
赵夜阑静默片刻,将他袖子放下来,走到门口,命小高去把大夫叫来再检查检查伤口。
万幸没有大碍,重新敷药包扎好之后,大夫又叮嘱几句才离开。
气归气,不能拿身体开玩笑。赵夜阑仔细折好和离书,递给他,然后在桌边坐下,小口小口地喝起粥。
燕明庭随手将和离书放进抽屉里,在他旁边坐下,盯着他看。
赵夜阑眉心挤拢,侧目扫他眼,端起碗转过去,背对着他而坐。
“怎样?味道还不错吧?”燕明庭手搁在桌上,支着脸,望着他背影笑笑,“小心衣袖。”
他伸手去提起对方衣袖,以免扫到桌上鸡汤,谁知赵夜阑却下意识推开他,胳膊在桌上撞下,他闷哼声。
乐此不疲地去故意逗赵夜阑,仿佛是件很有趣事。
果不其然,赵夜阑面色愠怒,表情不再是副冷冰冰棺材脸,抬手在他脸上作画:“是谁说下辈子做兄弟?”
“后悔,下辈子还是做夫妻吧。”燕明庭爽朗地笑,任他在脸上胡作非为。
“谁要跟你继续做夫妻!”赵夜阑“啪”地声将笔搁在桌上,狠狠冷他眼,“想得倒美,丑八怪。”
燕明庭刚想反驳,不知想到什,走到铜镜前,脸上画只大大乌龟,嘴巴张,像是乌龟开口。
房间里很快又只剩下两人,夜深露重,赵夜阑躺进被窝里,看眼平躺在地上人。
也不知是不是皮糙肉厚惯,竟然不用盖被褥,扔上块毯子在地上就可以睡上整夜。
“你不怕冷?”赵夜阑好奇道。
“这算什。”燕明庭随意句话就掩盖曾经经历过岁月。
“现在又不是在外行军打仗,何不善待下自己?”
赵夜阑回过头,狐疑地看他眼。
燕明庭沉默地将胳膊收回来。
见状,赵夜阑放下碗,转过身,拉起他胳膊,撩开袖子看,白色纱布包裹着小截小臂,点血迹渗出来,染红小部分纱布。
“怎弄?”赵夜阑抬眼看他,“那群黑衣人?”
燕明庭讪讪地点下头,又大大咧咧道:“只是时大意罢,若是放在平时,就是来百人千人,也奈何不半分。”
他回过头,恰巧捕捉到赵夜阑嘴角微微勾下,转瞬又恢复面无表情样子,仿佛方才所见只是个错觉,他指着对方道:“你在偷笑。”
“没有。”赵夜阑冷漠否认。
“你有。”
“没有。”
两人沉默对峙片刻,燕明庭率先笑笑:“行,你没有,现在能过来喝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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