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明庭听见哗哗水声,以及衣料摩挲声音,屏气凝神,压根不敢往回看,直到听见利剑划破空气声音,后背被把长剑抵着。
“你都看到什?”赵夜阑冷声问道
在院里呼吸很久新鲜空气,燕明庭才觉得鼻腔和嗓子舒服多,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,屋中还能闻到股淡淡香味。随后听见阵窸窣声,他扭头望去,便看见赵夜阑从屏风后面伸出只湿淋淋手,去拿挂在旁衣物,似乎拿不到,人便站起来,带起水花声音,细长手指在空气中够几下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燕明庭大喇喇地走到屏风旁问道。
许是没想到他会擅自进房,赵夜阑惊呼声。
燕明庭闻声望过去,时呆住。他只是想要来帮个忙,但是白皙上半身就这呈现在他眼前,心跳明显又快几分。
很不对劲。
“应该应该,毕竟有经验嘛。”覃管家笑呵呵地说。
送完水,覃管家走到燕明庭身边,见他擦着眼角泪,眼睛通红,担心道:“将军,你这是怎?”
“被赵夜阑欺负。”燕明庭告状道。
“那他……欺负得够狠啊。”覃管家诧异不已,随后又安抚地拍拍他背,“不过,这或许也是大人向你示好。”
燕明庭呆愣:“啊?这是示好?”
满室芳香,浓郁腻人。
赵夜阑口气点十来支香,燕明庭被熏得直打喷嚏,打到眼睛都开始升起生理性泪水,只好求饶:“对不起,错,赵大人啊秋……赵大人你放马吧!”
赵夜阑凑到他面前,盯着他泛红湿润眼睛,莫有产生种难以与言喻满足感:“赫赫有名燕大将军,居然被因为点香给弄哭?”
燕明庭:“啊秋!是是,快放过吧呜呜呜呜呜呜求你。”
“……”太没骨气。
不只是他心跳不对劲,就连赵夜阑身上疤痕也不对劲,漂亮锁骨下方列着两条短短疤痕,腰腹上条倾斜横亘到后侧去。
这不是养尊处优身体上应该出现东西,燕明庭总算知道向赵夜阑打探过往时,对方为何如此恼怒。
“谁让你进来!”赵夜阑马上坐回桶里,水花溅在发丝上,眼带恨意。
“抱歉,只是以为你需要个人帮帮忙。”燕明庭马上背过身去,想想,又拿起后面衣物,头也不回地往那边递过去,“你先穿上衣服吧,水凉容易感染风寒。”
半晌,赵夜阑才把夺过衣服。
“对呀,不然他有对其他人这样过吗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燕明庭也不确定别人犯错话,赵夜阑会不会也燃香熏他们。
恰巧高檀经过,他抓住高檀,问道:“如果有人犯你家大人忌讳话,他会如何处置?”
“杀。”高檀脸无辜道。
覃管家暗自惊,却见燕明庭神情微松:“你说得对,他对果然不样。”
看在他始终没有挣开绳子,甘愿被折腾至此份上,赵夜阑这才松开他绳子,放他马。
重获自由燕明庭嗖下就冲到院里,张着嘴,大口呼吸新鲜空气。
“来人,准备点热水。”赵夜阑站在门口喊道。
话音刚落,覃管家就带着几个仆人将水抬进来。
赵夜阑狐疑地看着老管家:“你最近做事还挺机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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