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你把话说清楚啊!姐到底是怎死?!”李遇程大喊道。
到最后,任凭李遇程喊破喉咙,也没得到答案,只是在祠堂里跪夜。第二日,又被五花大绑地带去将军府,亲眼见着他爹弯下腰杆子,向赵夜阑露出笑脸。
“赵大人,犬子顽劣,还请你不要同他般见识,此事再闹下去,只怕是会传到皇上耳朵里,对大人不妙啊。”
“对有何不妙?”赵夜
“出什事?”燕明庭闻声惊醒。
“没什,快睡吧。”赵夜阑忍笑道。
隔天大早,李津羽又来将军府,前几日他不过外出办点事,回来就看见李遇程闹着要上吊,仔细番盘问,才知道是赌博成性,和赵夜阑欠下大笔债。
他时气血攻心,险些晕倒过去,指着李遇程半天说不出句利索话。
李遇程自知有愧,声泪俱下地哭诉,又心求死。
“可是等会李津羽……”
“怕什,咱今日就不见他,他还能跑不成。”燕明庭温声道,“你也真是累糊涂,今晚就好好休息下吧。”
赵夜阑被他催促着洗漱就寝,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。
黑暗中,他悄悄翻个身,望着地上人影,拧紧眉心。
夜里,赵夜阑听见高檀敲门声,睁开眼睛,正要起身,却听见燕明庭先步打开门,低声跟高檀说话:“什事?”
赵夜阑回到府中后,直很安静,即使看见下人犯错,也懒得去训斥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心事?”燕明庭用完晚饭,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,担心地跟着他回房。
赵夜阑看他眼,又看眼,然后摇头。
“这还没事呢,你都叹三回气。”燕明庭在他旁边坐下,“到底出什事?是不是担心李津羽不来?还是今日累着?”
赵夜阑只手搁在桌上,撑起脑袋,抬眼看着他,不住地在他身上打量着,如此审视般眼神,让燕明庭更加慌乱。
李津羽将他带进祠堂反省,见他还要闹,终于忍不住,反手掌掴他巴掌:“你个逆子!”
李遇程被他打懵,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,每次父亲闹着说教训他,都不过是带到祠堂来跪上几天,从没有动过手。这下他不哭也不闹,知道父亲这次是真动气,只敢默默流泪。
“李家现在就你个孩子,你要是不好好活着,怎对得起拼死把你生下来娘亲,又怎对起你姐姐,她可是为们李家才丧命!”
李遇程身体僵,连哭都忘记,满脸还挂着泪水,诧异地问:“爹,你什意思?姐不是被燕明庭给克死吗?!”
李津羽颓然地坐下,满脸沧桑,颤抖着手捂住半边脸。
“右相来,想见见大人。”
“就说他睡下,声音小点。”
“是。”
关上房门后,燕明庭又蹑手蹑脚地躺回地上。
良久,赵夜阑才缓缓闭上眼睛,脑海里又蓦地想起燕明庭拿起手帕擦脸样子……噗嗤声笑出来。
“到底出什事?”燕明庭靠近点问。
赵夜阑眼底情绪晦涩不明,缓缓问道:“燕明庭,你是不是……”
“是什?”
“……没什。”赵夜阑别开脑袋,揉揉太阳穴,“只是有些累。”
“那就早些休息吧,去叫人放热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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