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夜阑钦佩他毅力,却也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将损害降低到最小后,他就得带着自己人离开。
“们会走官道,如果有事就来找们。”赵夜阑吃完半个烧饼,噎得慌,端起粥口气喝大半碗。
这时,燕明庭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粥挪到他面前。
赵夜阑:“你自己喝。”
“等会可以喝酒。”燕明庭坚持道。
“尹平绿找到那处水源还能维持多久?”
“不确定,只是水越来越少,每天还要不少人去接水。”
“让不愿意离开住户自己去提水,否则他们就想在家等着人送上门去。”赵夜阑道,“让你人接水之后往赈灾点送过去,尽量减少行程上伤亡。”
“好。”
中午大家吃都是烧饼和白米粥,孙知府说城里已经有些人准备动身去其他地方,因为自己去提水话,往返路程也不短,不如跟着其他人起离开,这样好歹还有官府人能保证他们口水喝。
两天后,赵夜阑总算恢复得差不多,屋里没有别人,他穿好衣服,刚走出门外,就听见燕明庭跟左冉交代道:“把大夫开方子拿去熬两锅,让每个人都能喝到。”
“好。”左冉抬头,就喊声,“赵大人,你怎起来?”
燕明庭转过身,挥挥手,左冉赶紧去办事,他这才走到门口,温声问道:“感觉怎样,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赵夜阑摇头,问:“你们在熬什药?其他人也病?”
“就是熬点降暑药,他们天天在外面跑,以防万罢。”燕明庭道。
赵夜阑只好又喝碗,然而等大家回房去收拾行李时,他看见左冉正举着个空坛子,眼睛都看直,里面也没有滴出滴酒来。
“你换坛不就好?”赵夜阑道。
“没有,昨儿们酒就被喝完。”左冉叹气,“孙知府把家里库存都拿出来,可是将士们人太多,压根不够喝。”
“赵大人,这边没什事,你们也快撤离吧。”孙知府道。
“你不起走?”
“城里还有部分人不愿动身,不能弃他们于不顾。”孙知府说,“这些时日多亏各位前来帮忙,否则哪能这容易妥善处置好这多难民,尤其是赵大人,人还病倒,有你这样好官,是百姓之福啊。”
“不必如此,只是尽分内之事罢。”赵夜阑自认为没他说那好,只不过是恰巧碰上这等灾事,不忍看见这多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而已,否则也不会擅自卷进来。
而且,比起他来说,孙知府才是真正父母官,到这节骨眼上还不愿放弃剩下百姓,要与他们共存亡。
“是疏忽。”赵夜阑光想着这群士兵训练有素,体力又好,只顾着让他们去办事。
“你最大疏忽就是你自己。”燕明庭扶着他进去坐好,又叫大夫来确诊遍,确认没有大问题后,才放下心来。
赵夜阑跟他询问下目前进展,燕明庭回道:“放心吧,知州这边难民们已经按照你之前法子向几个方向疏散,不出意外话,现在已经快和赈灾点接上头,然后就能顺利到其他地界。”
赵夜阑沉吟道:“城里人呢?也都疏散?”
“有些人不愿意走,暂时安置在义舍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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