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啊,都快想疯。”燕明庭沉声道。
果然。
赵夜阑沉默着,感受到对方换根针,他怔然地盯着前方,以为那些往事不会再从自己口中说出来,可他却听见自己苍白破碎声音。
“因为安庆侯谋反。”
燕明庭动作顿,这事他是知道。
赵夜阑半信半疑地睁开眼。
“不信你看。”
燕明庭用针在他背上划下,有尖锐硬物摩擦感,但真不痛,赵夜阑这才稍微放松些,道:“能行吗?”
“当然,要开始。”
时间屋内寂静无声。
知燕明庭却脚步顿,说道:“该沐浴。”
隔着盏屏风,燕明庭在里面沐浴,就等着对方来观望呢,结果赵夜阑压根没有过来偷看,而是拿起账本开始算账。
算盘声音啪啪作响,听得燕明庭脑仁疼,他飞快沐浴完,走出屏风外:“你不是把这些事都交给尹平绿吗?还这劳心费神做什?”
“先汇总下,明日再将这些交给她。”赵夜阑虽然想做个甩手掌柜,可也得心里有点数,不可能连都不看,就将这重要事交给别人,何况这次他挪用不少自己私银,总要看看还剩下多少家产吧?
燕明庭就没再打扰他,良久,赵夜阑总算对完账目,而对方安静地坐在对面埋头写字,他凑过去看,竟然是锻炼计划。
当年闹得很大,因先帝□□,百姓怨声载道,安庆侯举旗谋反,却因内部人员倒戈,刚起义,事情就败露。先帝派人镇压后,下令诛杀所有相关人员,牵涉两万余人,听说是连京城所有牢房都装不下。
“你是安庆侯府人?”燕明庭诧异道。
“是就好。”赵夜阑扯扯嘴角,苦笑道,“们家与他素不相识。爹只是个文弱秀才,最大心愿就是能考取功名,实现他治国平天下抱负。娘是名绣娘,每日穿针织线熬到深夜才歇下。们除家人,其他什都没有。”
“不过是因为安庆侯受伤,倒
赵夜阑能感受到针在后背上滑动,他沉默许久,回头看燕明庭眼,对方神色认真,仿佛在进行项祈祷仪式般,缄默又虔诚。
赵夜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五官,剑眉星目,目若朗星,眉宇间英气与深邃轮廓浑然天成,澄澈明亮眼睛如同他内心般,不藏丝污秽,又跟明镜似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燕明庭心里定有很多话想问,可是他没有问,因为他直在等自己给他答案。
他不说,燕明庭就不会多问,直到出现今天这样问题,险些让燕明庭怀疑起自己真心。
“你不想知道这个烙印是从何而来吗?”赵夜阑主动问。
他转身将账本收放好,然后走到床边。
燕明庭不经意间抬头,倏地愣,呆呆地看着他脱下层层衣衫,头青丝垂落在白皙光滑后背,然后乖顺地趴到床上去,扭头看向他,声音被枕头垫得有些不同寻常软:“忙完吗?是不是该办正事?”
什才是正事啊。
正事和你可不样,燕明庭腹诽道。
拿上工具后,燕明庭坐到床边,刚拿起根针,就看见他紧紧地闭着眼睛,眉毛都快皱成团,安抚道:“放心吧,技术非常好,完全不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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