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夜阑认真思考起来。
见状,赵暄更是大气地说:“说吧,只要是朕库房里东西,都可以赏赐给你,你随便挑。”
“陛下不骗?”赵夜阑问。
“嗯,言九鼎。”赵暄拍板道。
“想要赤沙剑。”赵夜阑语出惊人道。
如今贵为国之君,可他忙碌疲惫,被肩上胆子压得喘不过气,左思右想,竟觉得最快乐段时光居然很多年前元宵佳节,他在赵夜阑帮助下偷偷溜出宫,起赏花灯猜灯谜嬉戏人间。
“那你觉得什时候最快活?”赵暄问道。
赵夜阑冥想半晌,竟说不出来,因为将军府每天鸡飞狗跳日常,都让他觉得快活。
他摇摇头,没有回答,赵暄便没有再追问,笑道:“既然你想留在翰林院,那就如你所愿吧,只是该赏则赏,否则叫别人说朕不公允。正好侍读学士去江南任巡抚,你来填补这个空缺吧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,但如今他考虑过,往后肯定是要和燕明庭直在起,他也不会允许燕明庭有别人。所以也不知后人会如何评论这段感情,但他并不希望史书将他们二人感情沦为野史艳闻,从而抹煞燕明庭这多年出生入死汗马功劳。
他人,定会被后世记住。
所以他也会尽量去塑造个好形象,不让自己成为他污点。
“现在只想在翰林院做做学问,过得轻松自在些。”赵夜阑道。
赵暄紧紧盯着他半晌,找不出任何伪装痕迹,道:“当真?”
赤沙剑乃是宣朝开国皇帝打江山时所用兵器,后来以尚方宝剑之名赠给护国大将军,护国大将军逝世前又送还给赵家,之后便直放在国库里,没有面世。
赵暄脸色几变:“这可是国之重器,你要来做什?”
“国之重器若是直不见光,也不过是破铜烂铁而已。不如交给合适人,既突显陛下仁义,又激励臣子们报国之心。”赵夜阑道。
“合适人……”赵暄琢磨着他话,明白过来这是为燕明庭求赏赐,心里说不出是个什滋味,嘴角
赵暄安静地观察着他神态,总觉得与之前不大样,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变化,直到注视到对方眼睛时,才恍然惊觉是眼神变。
幼时将他带在身边,那双眼睛是阴沉晦暗,连带着说话都是带着冰碴。
后来两人都拥有荣华富贵,那双眼睛少几分晦暗,可依然是古井无波般深沉,就连笑起来时,眼里也是毫无波澜,看就是很明显敷衍假笑。
而现在,他明明没有别动作,更没有在笑,可那双眼睛生动,看人时也多几分明亮,也许是江南烈日骄阳落进他眼里,沾上光芒。
赵暄微微动容,甚至替他感到高兴,心情大好道:“个四品你就满足吗?金银珠宝、绫罗绸缎、西域香料这些东西不想要?”
“当真。”赵夜阑喝口茶,“经过这遭,也看开,什权啊利啊,都不如活着更好。”
才怪。
赵暄笑笑:“你还记得你幼年曾和说过什吗?你说你要做人上人。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。”赵夜阑垂眸看着茶叶,扯扯嘴角,“做过人上人,可并不快活。”
赵暄怔忪,这话又何曾不是在说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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