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后没立成,陛下必不会罢休,多半还得再闹场。这些器物最终都得搬去椒房殿。
谢漪却笑下,道:“不妨。”唤几名宫人来,将她常用都摆出来,余下些则锁到库房中去。
胡敖见此,没再说什,直接打开刘藻内库,将谢漪物件摆放进去,造册,并顺手取来内库账册,呈与谢漪看,道:“险些忘,陛下吩咐过,宫中之事皆由君侯做主,这是陛下内库册子,您若有什要取用,只管吩咐声即可。”
谢漪莞尔,陛下这是将她小金库都交出来。
先是玉玺,接着是奏疏,而后胡敖给她,小金库也给她。刘藻忍许多年,定下名分,就急急忙忙地把好东西全搬出来给谢漪。
说起来,十余年时光,若是寻常人家,想来孙儿都能蹒跚学步。可她们聚少离多,这些年下来,满腔深情,竟未有分毫削减。
刘藻凑过去,见谢漪将批示都另写在空白竹简上,并未直接批在奏疏上。她微微蹙下眉,却没说什。
谢漪递支与她,道:“底下是先批,趁眼下还早,你将批示抄到奏疏上去吧。”
如此来,除却皇帝身边近侍,不会有人知晓奏疏是谢漪代批。
刘藻顺从地接笔,誊写起来。谢漪便继续去看她手中竹简。
这樽珊瑚树是刘藻即位第二年,地方进献。
枝条挺秀,色泽鲜艳,摆在殿中,流光宝璨,无有可比拟者。是世间难得稀物,就是刘藻也没有见过比这樽珊瑚树品相更好珊瑚。
她记得很清楚,青鱼佩就在珊瑚里,卡在处细缝中,很是牢固,随意搬运,也不会坠落下来。外头只露出很短截红绳,因与珊瑚颜色相近,故而只有十分细心地观察,才能发现。
她仔仔细细地找三圈,都没发现红绳。
青鱼佩去哪里?刘藻满头雾水,突然她眼睛亮,跑去书房。
谢漪令胡敖将账册收起来,并不急着翻开来看。
待她将器物都摆好,刘藻也抄完。
她现在想和谢漪待多久,就能与她待多久,不知怎,心下便生出股得意之情来
待谢漪将余下十余道奏疏批完,刘藻手边还有半没抄好。她也没去吵她,而是静悄悄地起身,往外走去。
外殿堆不少器物,她们算是把名分定下,谢漪往后必是要长居宫中,相府就将她平日里使惯器物都送来。
谢漪白日里忙着看奏疏,令人都摆在侧殿,待她闲再来归置。
胡敖见她出来,跟到她身后。
刘藻怕别人侍奉不好谢漪,干脆将胡敖给她。胡敖很有眼色,知她多半是要去归置器物,便道:“君侯且不忙着搬动,过上几日,必还有变。”
谢漪正读奏疏。
这几日朝中乱成团,各郡国也跟着掺和,件件事堆处,当真头绪繁复。却也难不倒她,日下来,堆得人高竹简,已只余下十来卷。
闻得声响,谢漪抬头,看到是刘藻来,笑着说句:“急惶惶做什?”
刘藻本是要问她藏在珊瑚树中青鱼佩可是在她身上,但转念想倘若不是,玉佩是搬动之时遗失,谢相兴许会遗憾,便改口,道:“回来,来看你。”
谢漪往边上让让,让她坐到身边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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