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漪猜到,学着她模样,正色反问:“哪枚?”
“武帝所赐青鱼佩,朕用以定情,托付终身那枚。”
谢漪作沉思状,沉吟道:“那便要问陛下所爱何人。”
刘藻憋不住,满眼都是笑意,扑到她身上,将她抱得紧紧,问:“你何时发现?”
“当日。”
立后事,看似败,其实进大步。
处置孙次卿,再将那些跳得最起劲大臣都判做附逆,下回,大臣们就是想要激烈反对,也得考虑考虑身子骨够不够硬朗,能不能撑得过牢狱之灾。
刘藻看着谢漪,忍不住俯下身,亲亲她嘴角,又怕将她闹醒,忙又直起身,略有些紧张地看她,直到确定她仍在熟睡,未受惊扰,方蹑手蹑脚地去侧殿。
宫中规矩,当日换下衣物,皆由宫人隔日再来收取。刘藻轻易便寻到谢漪换下衣服。那身外袍齐整地叠放在处,穿日衣物,竟看不出什皱褶,与新衣相差无几。
刘藻探入袖袋中,摸半晌,皆是空,想想,又寻出谢相今日佩香囊,打开来看,也只兰草而已,并无玉佩。
,时不时就望谢漪眼,笑意敛都敛不住。
连立后被阻挠怒意都消,点都不生气。
谢漪觉得她有些傻,又觉得她约莫是病入膏肓,药石无用,就由她去。
整晚时间,她们个皇帝,个前丞相,竟什都没做,只相互依偎着,听外头风声,说上两句无关紧要话,如此虚度时光而已。
隔日早,刘藻记挂着事,殿外都还黑着,连宫人们都还未起身,她就醒。醒来,她就轻手轻脚地下床。
刘藻怔。珊瑚树是她所赠,若只是寻常观赏,是发现不,只有万分珍惜,仔仔细细地看,方能发觉其中机窍。她想着谢相这样珍惜她送她物件,便很欣喜,却怎都想不到她当
放到哪里去,莫非当真遗失?刘藻想会儿,又返回内殿,到妆台前。
她没有立即去翻,而是观察会儿,看到有木匣,小小,却很精致。她便有种预感,取过木匣打开,果真看到那枚青鱼佩静静地躺在里头。
刘藻顿时就如吃蜜般,满心满胃都甜甜,还有些小得意,想着谢相是何时发现。
于是谢漪醒来,就看到刘藻衣着整,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前,脸严肃。只是她神色是严肃,眼睛却亮晶晶,欣喜之色,掩都掩不住。
见她醒来,刘藻轻咳声,正色问道:“朕遗失枚玉佩,可在卿处?”
若是谢相发现青鱼佩,必会随身携带,就如她时时带着那香囊般。
她下床,原是要立刻去寻谢漪昨日换下衣物,可她转身,看到谢漪熟睡脸庞,便有些迈不动腿。她坐到床边,静静地看着谢漪,心下片柔软。
将奏疏都与谢漪批阅,是因谢相忙惯,突然闲下来,恐怕不适应,何况她身才干,不该为她而埋没在这后宫中。至于大臣们得知后宫僭越,干预国事,她是不怕,她应付得来。
可谢相却并未将笔迹留在奏疏上。
刘藻也不知道是什滋味,既是高兴,又觉心酸。她当场就起个念头,光是将玉玺与谢相有什用,传国玉玺不过是象征罢,她该做得更多才是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