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槿书笑意加深,孟晚霁唇角也忍不住扬起些弧度。
三人站着寒暄。
杨亚娟说她到退休年龄,准备随儿子移民A国,所以临走前想再来看看老朋友。
盛槿书便邀请她出去起吃个饭,权当践行。
杨亚娟多年没见这个小辈,也有许多事想关心,便没有客气。
“真是出落成大姑娘,阿姨差点都要认不出来。”
盛槿书说讨喜话:“阿姨倒是点都没变,还是和印象中模样。”
杨亚娟摆手:“老啦,都当奶奶,你可别哄。”
她视线落在孟晚霁身上,礼貌问:“这位是?”
孟晚霁微微紧张,后知后觉地想放开盛槿书手。
墓园里都是矮矮墓碑和稀稀落落祭拜者,其实并不好辨认。可盛槿书牵着她手,走得轻车熟路,像走过千百次样。
孟晚霁不由侧目想看盛槿书表情,盛槿书却突然停下。
“怎好像有人?”她奇怪。
孟晚霁顺着她视线看去,看到不远处块碑前确实站着个中年女人。
女人似乎也看到盛槿书,露出惊喜神色,随即粲然笑。
扫墓当天,天公作美,清明淅淅沥沥下天雨停。
晓风和畅,气温不高不低,盛槿书和孟晚霁、沈庭华连遮阳伞都不用打,顺利地祭拜完苏芸卿,驱车前往临市盛槿书母亲墓园。
没想到都快到,医院突发紧急情况,人手不够,连打好几个电话召沈庭华回去帮忙,沈庭华只好调头。
于是便只剩下盛槿书和孟晚霁。
“妈把墓修得太远,大家要来看她趟也是不容易。”盛槿书开玩笑。
三个人在墓前同盛槿书母亲说许久话,起移步去市里餐厅吃饭。
餐桌上,多是杨亚娟和盛槿书在交谈,孟晚霁只有偶尔被问到时候才会出声应两句。她不是个很健谈人,却是个很好倾听者。
她喜欢从她们谈话中捕捉星星点点盛槿书过去痕迹。
菜过五味,她起身
盛槿书却侧头看她,桃花眼微漾,面不改色地介绍:“女朋友,带她来给妈妈打个招呼。”
孟晚霁能明显感觉到空气都沉默瞬。
她有点尴尬又有点心甜。
“杨阿姨好。”她到底学到点盛槿书厚脸皮,淡定叫人。
杨亚娟错愕几秒,终是笑开。“好,你好。”她应完孟晚霁问候,对着盛槿书叹息:“你啊,和你妈样,总是不走寻常路。”
盛槿书低声和孟晚霁通气:“好像是妈妈以前好朋友,杨阿姨。”
孟晚霁点头,盛槿书带着她上前。
“杨阿姨好久不见。”盛槿书落落大方地打招呼。
杨亚娟上下打量盛槿书,和蔼地笑:“是真好多年没见,有……六七年吧,从你出国以后。”
盛槿书称是。那年外祖母家给她办个小型践行宴,杨亚娟也特意从隔壁市过来。
孟晚霁看车窗外景致。
半山之上,天朗气清,视野开阔,东临大海,北靠群山,远眺还能见城市车水马龙,确实是难得好地段。
她肯定:“阿姨眼光还是很好。”
盛槿书轻笑:“除远,确实什都好。”
她说她其实没来过这里几次,但孟晚霁跟着她前行,发现这里路线她还是很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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