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思衡在里间扫地,淡定地说:“去河边打水,你和时宏骏两个人去,把外面水缸打满。”
赵之凡倒是比较适应这里环境,主动说:“教官,也去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顾重阳和他说什,他现在气焰明显收敛不少。傅思衡对他点点头,让他们三个去弄水,其余人打扫打扫,搬东西搬东西。
等开到基地时,天色已经擦黑,雨暂时停。
傅思衡在车上把所有人通讯器都没收,统交给这次跟来训练员保管。
严荀睡觉,下车后只觉得腿部发麻。前面位置太窄,他腿又长,直蜷缩着。此时正龇牙咧嘴地揉腿。
傅思衡脚踩在湿润泥土上,周围林木密布,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树叶清香。
众人把行李陆续搬下车,看见面前全是器械训练场和瓦房,心里紧张感才正式升起来。
“你很熟?”傅思衡顺口道。
“……”严荀不好说小时候经常跟父亲过去,只得胡编乱造道,“研究过地图,比你熟。”
说话间,他不知想到什,脸色变得有些发青。
傅思衡疑惑地看向他:“怎?”
“没事。”严荀说,想到小时候经历,额角有点冒冷汗。
严荀走到第排,边将行李放到架子上,边对傻愣愣看着他班长说:“同学,能让让不?”
班长马上反应过来,起身道:“学、学长,你坐,去后面。”
后排叽叽喳喳,片议论声。
“严学长怎来?”
“不知道啊,他不会要当助教吧,这也太可怕。”
他们进屋后才发现是大通铺,右侧有个教官住房间,地势稍微高些,用个门隔开,相当简陋。
老房子常年失修,墙壁斑驳,上面还有可疑水渍。挂在墙上电扇摇摇欲坠,布满蜘蛛网。
有人试着碰碰插头,阵火花带闪电,吓得赶紧丢开。
罗树想去洗手池洗抹布,拧巴两下,锈透水龙头掉。
他哀嚎道:“教官,没有水,晚上怎办?”
华纳西北部群山环绕,是森林植被保存最为完整地方。九到十月是雨季,车上帝国新闻平台播报,从今日起将发布黄色大雨警报。
听见播报学生们并没有变得很开心,集训和平时训练不同。平时碰上恶劣天气,往往会延迟训练;但集训恰好相反,越是天气不好,越是要顶着,bao雨训。
大家纷纷哀嚎。进山区后,播报就开始断断续续,这里离山顶信号塔有段距离,接收不是很好。
颠簸几个小时,汽车开始围着山路九曲十八弯。有不少人开始晕车,抱着呕吐袋不撒手。
傅思衡去给他们分晕车贴,见严荀脸色发白,问他要不要。他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。
“听说严学长也是出名变态……呸,严厉,们命好苦。”
严荀屁股坐在傅思衡旁边,伸直长腿吁口气:“幸好赶上,校长签个批准书都磨磨唧唧,还以为来不及。”
傅思衡好会儿没说话,等车子发动后,才问他道:“你跟过来做什?”
严荀斜他眼:“帮你带兵啊,你对西北校区又不熟,少怎行。”
他才不会说自己软磨硬泡祁昆两天,最后赖在他办公室不走才拿到批准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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