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瞬间暗下去。
傅思衡觉得心里涩涩,在那种家庭下成长,居然还能这正直善良,也是挺不容易。
他这想着,便放松肌肉,让严荀帮自己按摩手臂。
可能因为精神力不足,经过天剧烈运动,他觉得周身都很疲乏。对方掌心温热,揉得他很舒服,脑袋也变得晕乎乎。
房间里开始蔓延着种淡淡香气,清爽和馥郁交加,很独特琥珀麝香气味。
这次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。
“嘘,别动。”严荀眼睛盯着他手肘,上前步捉住他腕子,“你看,这里都青。”
他低下头,只见傅思衡手肘处有块淤青,斑驳颜色在冷白皮肤上格外醒目。
他手腕很瘦,严荀只手抓住还绰绰有余,微微凸起腕骨摩擦着手心。
“过来坐下,帮你揉揉。”严荀牵着他走到桌边。
只有个凳子,他便让傅思衡坐在桌上,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帮他用药油搓揉。
他有些不舒服,洗完顺手把衣服也洗,晾在走廊上。
原本在学校里,晚上是要组织看新闻和上晚课,但考虑到这里训练强度太大,训练员便取消晚间课。
累天学员们,有跑到外面去抽烟,有躲在角落里打牌聊天。
严荀敲敲傅思衡房门,没会儿门开。
傅思衡穿着睡衣,见他手上拿包东西。
傅思衡忽然动动鼻子,低下身靠近他道:“严荀,好像真闻到你身上有什味道。”
“嗯?”严荀抬起头,两人鼻尖差点碰到起。
他看着傅思衡近在咫尺面孔,光滑白皙脸颊,灰蓝宛如汪泉水眼眸。往下,是两瓣红润嘴唇。
严荀手颤颤,扫眼他因为倾身而下垂睡衣领口。
小片白皙胸膛上,有抹浅红。
他专注地按着那块淤青,顺口道:“爸说,这种伤不当天揉开,第二天会很影响训练。”
傅思衡比他坐高,低头看着他。
他面部轮廓深邃俊挺,皮肤比自己肤色要深点,手掌也略大些,动作却比校医务室护士还要轻柔,生怕弄疼他。
傅思衡目光闪闪,说:“你爸爸很解这些。”
“嗯,他经常受伤。”严荀没有防备地回答道。
“能进去吗?”严荀扶着门框问道。
他刚洗完澡,稍微长长点头发上沾着水珠,身上迎面扑来统使用沐浴露味道。
傅思衡把他让进来,说:“找什事?”
严荀关好门,对他道:“傅教官,你把衣服脱……别这看着,不是那个意思。看见你挂在外面衣服破个口子,可能是匍匐时候被铁丝网挂到,想帮你看看。”
傅思衡早就给他们发药品,自己当然也有。在别人面前脱衣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,他摆摆手道:“没受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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